一聽說顧城不見了,傅明徽微微一愣,隨後就反應過來,顧城那家夥八成是看情況不對,提早溜了。
事實上,顧城沒敢溜,但他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出現,所以正窩在病房外,偷摸著聽牆角。
沒有顧城幫忙分擔徐默默的怒火,傅明徽隻好認命地歎口氣。
“騙你是我的不對,但這次手術,顧城原本隻有兩成的把握。”傅明徽如實相告。
徐默默鬆開了他的手,拉過椅子坐下後,又趴在他胳膊旁。
“兩成把握你也敢瞞著我?”輕錘了他一下,徐默默埋怨著,“萬一你……我該怎麼辦?”
她蹭著他的胳膊,眼淚撲簌簌往下落。
感覺到袖子某處都濕透了,傅明徽微微皺眉,艱難地翻了個身,輕輕抱住了她的肩膀。
“默默,不要哭,我錯了,我不該瞞著你。”即使他並不後悔瞞著她,可聽到她的哭聲,傅明徽心裏隱隱作痛。
他越是這麼說,徐默默越是忍不住想要落淚。
她已經聽顧城說過了,手術有多大的風險,傅明徽的情況有多危急,顧城全在電話裏說了。
可就是因為聽顧城那樣說,她才會更加責怪傅明徽。
徐默默無法想象,萬一手術失敗,她該怎麼辦,如何麵對他的死訊。
這麼一向,徐默默哭的更厲害了。
起初她還隻是小聲啜泣,到後來已經哭的上不來氣了。
聽著她的哭聲,傅明徽心裏一陣無奈,隻好拍著她的背,臉上浮現出心疼之色。
徐默默哭的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緊緊抓著傅明徽的手指。
哭了這麼久,徐默默終於拾回理智,仔細檢查著傅明徽的傷口。
“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痛?”看著他被包成印度阿三的腦袋,徐默默微微皺眉。
這樣看著,她也不知道他傷口到底怎麼樣。
“沒有,現在已經不痛了。”捏捏她的手指,他說的是實話。
手術結束後,他頭痛的症狀也消失了,至於手術後的痛楚,比起以前承受的頭痛,隻是小巫見大巫。
“真的?”徐默默不放心,作勢要起來,“不行,我還是把顧城找回來吧!”
聽見椅子撤動的聲音,傅明徽急忙按住她的手。
“不用,我真的沒事了。”要不是他真的沒事了,他哪敢讓顧城通知徐默默。
徐默默輕歎了口氣,嗓音又柔又啞,“那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讓人做了送來給你,好不好?”
“我隻想你陪陪我。”握著她的手不鬆,傅明徽扯了扯嘴角,“幾天沒跟你在一起了,我好想你。”
把頭埋進他胳膊裏,徐默默蹭了又蹭,“我也想你,可你淨做些讓我擔心的事!”
聽出她後半句的無奈和抱怨,傅明徽揉了揉她的腦袋。
“是,都是我不好,就罰我一輩子不許離開你,怎麼樣?”
他厚臉皮的話,讓徐默默嘴角抽抽了兩下。
“你本來就是我的,還想著離開我?”挑挑眉,徐默默扔開他的手,“你別想糊弄我,我這就去找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