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鐮刀直接就掄在一個少年的肩膀上。
在我眼前的是一個很瘦弱的少年,單薄的身體穿著一件不合尺寸的迷彩服。臉上很瘦,而且很黑,顴骨高高的,一雙眼睛深深地凹了進去。
那個黑臉少年根本沒理會自己的傷口,拿著砍刀又向我的肩膀上砍了下去。
都說情急之下,人會爆發自己內在的潛能,這句話我可能會更深有體會。
在他拿刀向我肩膀砍來的時候,我迅速放棄了掛在他肩膀上的鐮刀,快速的伸出手抓住他拿刀的手腕。
另一之手握著拳頭,一拳轟在他的眼睛上。
他被我打了一個趔趄,手中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我根本沒有時間管還在流著血的胳膊,一隻手抓住他的衣服領子,另一隻手握著重拳,向他的腦袋又掄了過去。
他也沒有躲,在我拳頭剛砸到他腦袋的同時,他的腳就已經踹在我的小腹上了。
我被這一腳直接給踹趴下了。
這時候,高鬆他們已經解決完了戰鬥,來的二十多個人大多數看到我們這麼狠,就被連打再嚇的趕跑了。
其實紋鷹男子找來的根本不是老混子,不過是花一二百雇來的。
兄弟幾個看到我被打倒在地,馬上跑過來,向那個黑臉少年衝了過去。
“都別動!我自己來。”
我費力的站起來,向他們大聲喊道。
我覺得自己的熱血在胸口沸騰,如果這樣的一個麻煩我都解決不了,我還混他媽什麼社會啊!
他們幾個看了看我,沒說話,停在了那裏,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緊緊地注視著我。
小宇緊緊地握著紮槍,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黑臉少年,時刻準備在突發情況下,一個紮槍替我解圍。
而站在我對麵的那個黑臉少年竟然毫無懼色,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
緩緩的脫下了那件並不合身,而且已被鮮血染紅的迷彩服,扔在了地上,揮拳向我衝來。
我站那裏,看著這個可以逃走,卻沒有逃走的黑臉少年,心中竟莫名的湧起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不過心中雖這樣想,但我的手可沒這樣想。
我穩了穩腳跟,麵對他的一拳用還流著血的手臂擋了一下,另一隻手一拳直接轟在了他的鼻子上。
他沒有理會,抬腿又向我的小腹踢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我抓住他的腳,我根本沒理會,因為掙紮瘋狂向我腦袋轟來的拳頭。
抬腿直接踢在了他的另一隻腿的腿關節。
他一下子跪在了那。
我沒有停,緊接著一腳,踢在了他的臉上。
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我抬起腳,一腳一腳的向他臉上踢去。
他雖然雙手抱著頭,但是鮮血還是流了一地。
直到看到他已經被我踢得奄奄一息了,我才停下。
我氣喘噓噓的站在那,哆哆嗦嗦的從褲兜裏摸出根已經變形的香煙,叼在了嘴上,點著。
深吸了一大口,才問他:
“草你媽,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