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幫人按照王建偉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個老式的樓房。
這樓房很破舊,屬於老城區裏很老很老的那種樓,牆麵是那種裸露的紅磚砌成的的,歪歪扭扭的,看樣子好像隨時會坍塌一樣。
住這個樓房裏的人,需要很大的勇氣啊,我不禁在心裏暗暗想到。
我們幾個人來到了四樓,找到了地址上的那家,敲了敲門,半天竟然沒有人開。
“迪哥,怎麼沒有人來開門?”王岩看著我,麵目有了一點擔憂。
我覺得王建偉不像是耍詐的樣子,他根本犯不上因為這點事兒得罪我啊,而且現在他應該和他的小弟說好了啊,那他的小弟怎麼會不給我們開門呢?
我看了看這道蒙著一層塵土,已經看不清年月的破爛木門,對高鬆說:“你把門給我踹開!”
高鬆二話沒說,直接飛起一腳,“砰”的一聲,這一腳竟然直接穿透了門,陷了進去。
我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心裏覺得高鬆是不是真的一腳毀壞了,一個珍貴的“古董”。
“這他媽是門嗎?草!好像他媽塑料殼子做的。”
高鬆抽出腳,褲子上,鞋上,都已經沾滿了塵土。
我也很納悶,能被人一腳就他媽踢稀碎的門,你說這門有什麼用啊?能他媽防了什麼啊。那一刻,我有種預感,屋裏麵的這個人,很二逼。
我們幾個走了進去,一進門,一股腥臭的異味迎麵撲來,我頓時覺得像是有病毒直接入侵我大腦一樣,我操,真是太惡心了。
磊子的反應更強烈,笑臉瞬間煞白,立馬蹲在地上幹嘔起來,“你麻痹,這他媽啥味啊。”
我掃了一眼,這個他媽奇葩的客廳,露著棉花的沙發,還有分不清原本什麼顏色的茶幾,地上扔著的垃圾密密麻麻的一層,沒有一塊落腳的地方。
我很無奈的喊了句:“人呢?”,回答我的隻有亂哄哄的蒼蠅。
我掃了一眼臥室,發現臥室的門虛掩著,而且裏麵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我對高鬆他們使了個眼色,用袖子遮住了口鼻,躡手躡腳的向臥室走去。
到了門口,我推開了門,終於看到了這寒舍主人的廬山真麵目。
一個瘦骨如柴的年輕人,穿了個黑不溜秋的三角內褲,正在燎著錫紙,錫紙上放著一堆白色的粉末,但我敢肯定,那肯定不是粉,因為我覺得他夠嗆能吸的起,還有我看到了地上有一大堆的去痛片。
見到我們進來,他隻是迷茫的抬起頭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又忙著自己的事業去了。
我看著這個二逼因為吸毒整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心裏就一陣的憤怒,更多的是鄙視和惡心。
“王岩,去給他打盆涼水!”
“好的!”
不一會兒,王岩端著一大盆涼水走了進來,我接過涼水,看也沒看,直接全都倒在了地上這個人的腦袋上。
他坐在地上,被這盆涼水一激,瘦骨如柴的小身板,一陣哆嗦,終於清醒了過來,但是連著打了六七個哈欠,看著我們一臉迷茫的問道:“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