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殘破的大紅外裳,少女眯著眼推了推昏死過去的男人。
“不用擔心,少主的迷藥一般人可解不了。”
身後響起低沉嘶啞的聲音,像是生生被人撕碎又拚接在了一起,叫人心中被貓抓了一樣難受。
少女皺著眉,轉過頭來,看向那張玄鐵的麵具,冷哼一聲。
“這種禽獸糟蹋了多少我族的少女,殺了便是,少主為何還要費那功夫將他活捉?!”
“嗬嗬。”一聲比冰還冷、比血還腥的笑,不知從來冒出的黑衣麵具男開口說道:“王懷章是沒什麼用,可那王高疏……嗬嗬。”
他可不是秦家那個蠢貨,一點小事就動了怒,不僅殺錯了人,還招惹上羿王。如今躲在暗處畏手畏腳,什麼都不敢做。
說著嫌棄的看了眼床上光著屁股的男人,對那異族的少女吩咐道:“你給他穿上衣服,捆了手腳,我等下帶走。”
少女啐了一口,眼中閃過一絲不情願,卻又不敢違抗黑衣男人的命令,隻得給昏迷過去的王家公子穿戴整齊。
又從櫃子裏翻了手指粗的麻繩,將床上那人捆了個結結實實。
做完一切,少女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看著王懷章的滿麵油光,想起他在自己身上律動的惡心,頓時怒意橫生,不待身後發號施令的男人阻止,尋了枕下的匕首就朝床上之人的下身紮去。
“星魅!”
“嘶——”
泛著冷光的利器還沒挨上對方的身,卻是從梁上傳來一道輕微的吸氣聲。
覆著麵具、聲音嘶啞的那人武功不俗,梁上之人剛剛發出動靜,他便覺察了出來,猛地向後一退,撞開了房門,朝院子中逃去。
黑色的身影翻飛而下,顧不得逃走的黑衣人,出劍挑掉異族少女手中的匕首,跟著腳上用力,一個飛踹疾至。
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堪堪將少女踢飛出去,撞上牆壁,複又彈落在地麵,昏死了過去。
“媽的,連個小丫頭都這麼狠心!”
突然從梁上竄出的人也是一身黑衣,卻隻是用普通布巾蒙著麵,不似先前那人的玄鐵麵具,詭異而又冰冷。
見屋外院內發出“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屋內的黑衣人挽了個劍花,提著劍就要加入戰局。對衝進來的兩個黑衣侍衛急急的說道:“女的捆起來,看著別讓她死了!”
這聲音……若是熟悉的一聽便知,竟是羿王身邊的何昭!
原來所謂的“王家公子夜會佳人”,不過是羿王殿下設的局,就是特意選在除夕之夜眾人放鬆警惕時,引幕後之人現身。
既然是設的“局”,此刻昏倒在床上的當然不會是真的王家公子,不過是羿王府的易容高手假扮而成,倒是那個叫奉金的小廝如假包換,真的是王家下人。
隻是那等禍主諂媚之人,早就被一劍解決在雪地中,至死都不知自己錯在了哪裏。
“是!”
隻是微微一頓,不待後入的兩人應聲,何昭已然凝了神,提劍朝院中那人殺去。
“羿王好本事,為了引我上鉤,扛著京中上下所有的質疑等了大半個月,真是讓在下佩服!”
一劍甩開,劍氣呼嘯而出,生生逼退近身纏鬥的三人。又緊接著回撤格擋,攔下何昭飛刺而來的一招,院中戴著玄鐵麵具的那人,不急不慢的勾著嘴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