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灼熱的吻兜頭而下,霸道而又直接。
一觸上那兩片柔軟,便不由分說長驅直入,在女人的唇齒間攻城略地,帶來讓人震撼的悸動。
雲夜沒料到這家夥會來這樣一出,微微一愣。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愣神的功夫,秦君璃已經將她狠狠的壓在石壁上肆意的啃咬了起來。
說是“啃咬”完全不為過。
因為男人的吻沒有任何技巧,隻是遵循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欲望,衝動而又強烈,像席卷而至的狂風驟雨,逼的人喘不過氣來。
直到榨幹肺腑中的最後一絲空氣、品嚐到女人唇齒間泛起的血腥味,他才手下一鬆,給雲夜尋到機會將人推了開來。
“秦君璃!!”
雲夜氣極,怒目而斥。
明明板著一張臉,氣的渾身上下都止不住的顫抖,卻在或明或暗的冷光下,呈現一種驚人的瀲灩與美麗——
星眸鳳眼,黛眉雪膚,宛若畫中走出的天人。
最刺目驚豔的卻是那染了血的紅唇,像是絢爛綻放的玫瑰,又似力透紙背的朱砂。
叫人恨不得撲上去繼續蹂躪摧殘,直到將她整個人都化成軟綿無骨的液體,融入身體、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唇邊傳來裂痛,女人抬手觸了觸自己的嘴角。
定睛一看,果然見了血,頓時整個人都氣的冒了煙,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
“殿下這般怒不可遏,倒是本宗主有錯在先了?!!”
秦君璃被雲夜一推,撞向暗道的另外一邊。
暗道石壁雖不是嶙峋突兀,卻也撞的他背後火辣辣的疼,卻不及女人眼底揮之不去的懷疑來的驚恐駭人。
脊背深處泛起的恐懼太過陌生、太過無助,讓秦君璃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隻能握著拳頭,整個人緊繃到了極致。
雲夜抬起眼停了一瞬,見眼前的家夥冷著臉不說話,心底的怒氣又蹭蹭蹭的往上冒:
“不如殿下告訴本宗主,到底是我雲夜不該莫名其妙的下這密道,不應撞見身陷囹圄的周拂光……還是根本就不該調開宗內弟子、與你同上這詭譎莫測的浮音樓?!”
不應不該……
天命造化、因果循環,又哪裏有什麼不應與不該!
如果真要說什麼是不應不該的,那就是你為何要闖入我的生命,成為我秦君璃最不可失去的存在?!
“秦君璃,你在隱瞞什麼?你上浮音樓到底是又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阿夜你啊!
為了你背後的神女之族,為了那無人能破的魔咒,為了進入北溟陰山、永永遠遠生生世世的同你在一起!!!
複雜難言的情緒在心中翻湧起伏,話到嘴邊,卻又被男人生生的咽了下去。
因為秦君璃知道,所謂的神女之族、所謂的氏族源地,阻攔在兩人之間的並非是人力可及的物,更是一些與生俱來、融於血脈的隔閡與歸宿。
就像百年之前的神武帝同姒女澹源,再是愛的驚心動魄毀天滅地又如何,終究抵不過區區一道避世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