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中,月明星稀,隨著天邊緩緩飄來的烏雲,緩緩遮住了月光,寧靜的山村,偶爾傳來一聲聲犬吠,草叢的蟲兒此起彼伏的鳴叫著,隨著消失的月光周圍突然沉寂下來,蟲兒此刻也停止了鳴叫。
躺在床上的蘇然,隨著灑在地上的月光消失,神奇的一幕湧現而出,胸口暗紅的碑文此刻波紋般激蕩起來。如同灼熱的岩漿,隱隱流淌起來,猩紅的光芒一閃而逝。原本平靜的呼吸聲,這時急促起來,仿佛夢到了什麼,蘇然側身在床上掙紮著,攥緊的拳頭青筋暴露,抓緊床板留下了深深的指印,緊皺的眉頭豆大的汗滴湧現出來,隨著嘀嗒一聲,滴落在床板上,滴入荒蕪的夢境。
在碑文湧動流淌的時候,蘇然半夢半醒間,驚恐的發現,自己置身在一片荒蕪的血色大陸之上。幹裂的土地不帶半分勝機。狂風卷起風沙,肆虐在這篇荒野之上,望不到盡頭的空間中,分外荒涼。
這裏的世界隻有血色,一輪血一樣的太陽掛在空中,但除了紅光,感覺不到一絲暖意,充斥而來的隻有寂靜,和冰冷的荒意。此刻蘇然隻覺得這裏隻有自己一個活物,惶恐的打量著這個未知的世界。
豁然,望不到盡頭的天際,一抹鮮亮紅芒閃過,眨眼間已到近前,隨著砰地一聲,落在不遠的荒原之上。背對著蘇然,猶如鐵塔般的身軀仿佛撐起了這片天地,抬起頭顱仰望著一輪血日,凜冽的殺意,殘暴肆虐在荒蕪的之上,宛若魔神。
蘇然僅僅看到背影,刺骨的殺意迎麵撲來,仿若來自九幽地獄滿山屍海的修羅,打顫的雙腿不住想要後退,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能動彈分毫。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可惡。畢竟蘇然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麵對未知的世界,心中驚恐萬分,隻能靜靜的等待命運的降臨。
正在此時,隨著另一道身影出現,打破了詭異的寂靜。空氣中閃過淡淡的波紋,一道黑芒猶如劃破空間,一人拿著漆黑的鐮刀緩緩走出波動的空間,渾身帶著森然的鬼氣,吞噬者身邊的一切,詭異的異常。
扭曲的空氣,這才消失的無影無蹤,二人此刻凝視起來,目光觸碰之間,風雲湧動,日月變換。
原本鐵塔般猙獰的身影,緩緩開口,金戈鐵馬的殺伐之音,洞穿天地。巨漢一身勁裝,曾亮的光頭映著血色閃著寒芒,爆裂般肌肉的身軀,皮膚上密布著一層又一層玄奧的紋絡,隱暗難懂的荒紋,紋在身上。
就連腦袋也沒有放過,猩紅的眸子,瞳孔之中印著神秘的荒紋,發出玄奧的氣息,洞穿天地懾人神魂,使人不敢直視。巨漢顯露的更加猙獰,恐怖。
“鬼尊,就算你打敗我血奴封印起來,你也不會從我這得到荒界始碑的。”說到這,猙獰壯漢詭異的眸子中露出一抹與之不符的柔色,天地間殺意瞬間消散,低頭望著手掌,血滴一樣的掛墜,“小姐,老奴不能在陪伴你了。”說完,把掛墜戴在了脖子上。
隱藏在鬼焰中的黑影,緩緩抬起手中的妖鐮,滑動中激起空間陣陣波紋。噬魂般陰冷的聲音,淡淡的穿透空間,在耳旁響起“血奴,到現在何必還為八荒血尊那個老兒賣命呢,他現在可能都自身難保了,歸順與我,我許你鬼域尊使何不痛快。啊哈哈哈哈哈哈”仰天的狂笑,帶著無盡的嘲諷,原本荒蕪血色的天空此刻陰暗灰冷。
看著狂笑的鬼影,血奴不屑一顧淡然一笑,“當年我即將身死之時,血尊救了我,我這條命以及一身修為都是他給予我的,你這個無恥之徒修要在這闊嘈。”
笑聲戛然而止,“那就把你封印起來,送入九幽之域到時候我看你嘴硬不硬。”鬼影身上湧出陰暗的魔焰,滔天之勢,直達天際。宛若佇立在天地的妖物,在空中的巨大鬼影,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