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起朝落日如常,雲聚雲散伴枝旁。青蔥的小院,帶著斑駁的綠色,不覺間,已到三春時候,雜花生樹,飛鳥穿林。
春天必然會是這樣的,滿院葉黯花殘的枯梗抵死若守一截老根,羅天城千宅萬戶的屋梁受盡風欺雪擾猶自溫柔地抱著一團小小的空虛的燕巢。
然後,忽然有一天,破土而出的綠色把所有的蕭瑟都攻陷了,柳絮,陣風起,每一棵柳都呤也一則則白茫茫,虛飄飄,說也說不清,聽也聽不清的飛絮,每一絲飛絮都是一株柳的分號。
春天猶如久違這世界,因長期虔誠的企盼祝禱而美麗起來。
兩道身影依舊在小院中,繼續著往日的生活,隻是廚房裏的那道倩影,隨著溢滿小院的飯香,帶著特殊的氣息,環繞在這與世相隔的院落中,久久不散。
至於所有的花,已交給蝴喋去點數。所有的蕊,交給蜜蜂去編冊。所有的樹,交給風去縱寵。而風,交給簷前的老風鈴去一一記憶、一一垂詢。
喝著酒。蘇然愜意的靠在石桌旁,吞吐著酒氣,化作淡淡的波動縈繞在空氣中。煉體十層,半步先天。對於別人感悟靈氣的一部分,到蘇然這自動省略了。
一切水到渠成,哪裏曾想到在山村裏,柳爺爺教自己的吐納方法,蘇然手指撫摸著古樸的戒指,淡然一笑。“我說這吞納靈氣的口訣這麼拗口,難練,原來這一切都是為感應靈氣存在。”
想起柳爺爺,當時每天都把手貼在自己腦袋上,蜂擁般的靈氣環繞在身旁。直到很久自己才感悟到靈氣,蘇然暗暗咂舌,自己的天賦還真是少有的低啊。
一般的靈院弟子,步入煉體九層圓滿之後,苦於感悟靈氣緩慢。一般都會領到蘊靈丹,幫助感悟靈氣,借此突破感悟。
當然像蘇然這樣,成天泡在靈氣中,還遲遲感悟的來比,太奢侈了,太愚鈍了。
靈氣如同活在自己身邊,透過汗毛孔,一呼一吸間鑽入身體內,直入血肉,肺腑,隻感覺神清氣爽。眼前一亮,如同第一次發現這個清晰地世界,帶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別樣的靈韻賦予在每個生命之上,仿若上天對生命的眷顧,神秘神聖。蘇然靠在石桌旁,看著小院裏盤坐的小小,訝然於色。
震顫的肺腑,微不可聞的聲音,堅毅的小臉,雖然依舊瘦瘦的,不過卻有了曾經不曾擁有過的光澤。忽然睜開的眼睛看著蘇然,四目相對,小小霍然一笑。
翻身間蹦了下來,幾步間來到蘇然麵前,拉著手臂搖晃著撒嬌道:“哥哥,幫我修煉吧,自己練好慢,都沒什麼感覺。”
看著小小嘟著嘴,一臉抱怨的樣子,蘇然直起了身子。小小開心一笑,靠著蘇然的後背,盤坐在地上,相互偎依著。
隨著蘇然震顫的肺腑,小小的身子也是跟著顫抖起來。剛開始的時候,為了幫助小小提升煉體速度,蘇然不顧一切的輸灌自己的鮮血,不惜一切手段,充足的血氣滋養伴隨著角鬥場不斷地戰鬥中,小小的實力非一般的狂漲。
僅僅兩個月,煉體七層,隻能讓人望而止步。也不知是小小獨特的血脈,還是蘇然的鮮血喂食,小小的成長被壓縮壓縮再壓縮。
在這個時刻遊離在生死邊緣的城市,死亡在時刻威脅著自己。 尤其是戈老頭那晚的一句話,小小必須死!
如同刺在心頭的釘子,蘇然掙紮著,瘋狂的擠壓自己,半步先天原本隻是靈氣溫養身體的過程。蘇然依舊在淬煉身體,按照血執事的話巫族的身體,不是你們夢寐以求的嗎。
就算現在已經可以在力量上橫掃先天境,但是還沒有到達極限,每次深夜累的如同癱瘓一般躺在地上,蘇然看著天上的月亮,咆哮在心中的聲音肆虐響起:“要想從我身邊奪走每一個人,要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再說!”
執著的信念,生死不離的契約,心的意境已經在這裏不斷地凝固,在蘇然心中築起一麵盾牌,化作無形的執念,激勵著...
遠處的羅家,羅可瑩抱著一名年輕男子的手臂,晃著,一臉的不快活。“哥你就答應我吧,讓蘇然出去吧!他還救過我的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