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黃浦佑一飛快在大街上穿梭著,內力已經壓製不住傷口的血液飛濺,呼吸急促,真氣開始在體內亂竄了。
回眸瞄了眼愈來愈近的追兵,按住肋下的傷口阻止流血,拐彎進了一個胡同。
等他發現是個死胡同,立即飛身躍進一戶人家的後院,月夜下屋宇高低起伏,經驗告訴他這是一家客棧,腳尖一踮,如鷹鷂般的飛上一株枝葉繁茂的大樹,驚動了上麵棲息的鳥兒,飛起一片。
“刺客在裏麵。”
“進去搜。”
牆外傳來追兵的聲音。
黃浦佑一推開近在咫尺的二樓窗戶,身子輕飄飄落在地板上,關好窗戶,等他轉過身時,一下子愣住了。
一個容顏絕美的少女坐在浴桶裏,腦袋枕在桶沿,呈現於一種熟睡的狀態,烏黑的長發簾幕一樣浮在水上,像最美的綢緞,胸部以下的肌膚沒在水下,在這淡淡的水霧和柔和的燭光映襯下,肌膚泛著白瓷般細膩的光芒,整個人更是如瓷娃娃般的精致絕倫。
黃浦佑一京城宅子也有貌美侍妾,可跟麵前女子一比,全成了庸脂俗粉。
他想象不到,在一家普通客站裏會出現一個姿容絕世的少女。
真是讓人驚豔。
黃浦佑一往前走了一步。
少女似感應到了什麼,眼瞼動了下,掀起長長的睫毛……
好一雙翦水秋瞳!
黃浦佑一心中讚歎。
他以為醒來的少女會發怒,會驚慌失措大喊大叫捉拿淫賊。
他已經做好了滅口準備,握著劍柄,打算給她來上一劍。
就算她是九天上的仙子,也比不上他的性命重要。
可是讓他意外的事發生了。
少女朝他勾勾手指頭。
“賤人張,傻站著幹嘛,還不過來陪我洗澡,警告你要是再演砸了,就等回家吃了自己吧!”
黃浦佑一愣,屋中空蕩蕩的,沒錯,是對他說話,“請問姑娘,這裏是客棧,還是勾欄妓院?”
這話問得很沒有禮貌,可以說是侮辱,如果是妓院,少女豈非是妓女?
少女卻沒有生氣。
“劇本內容這麼快就忘了,賤人張,導演說你腦袋被門夾了,果然沒說錯。”少女雙用手往臉上掬水,洗去剛睡醒帶來的不適感,屋中的男子是圓是扁根本沒時間去看。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吆喝聲……
很明顯很多人闖入客棧。
黃浦佑一臉色一變,往周圍打量幾眼,視線落在浴桶裏,眼底閃著一抹深思。
“可能是劇組的人來了,大晚上叮叮哐哐忒沒素質,2012世界末日不是早過去了,愚人節也不是今天,導演拍苦情劇拍得腦充血,想轉型拍‘新龍門客棧’嗎?”
少女洗完眼睛,正嘮叨著,突然被男子的高大黑影罩住……
黃浦佑一抬起修長的腿,跨進浴桶裏。
“賤人張你進來就進來,水都弄進我的眼裏想作死嗎?”少女忙伸手揉眼睛。
原來這位姑娘認錯了恩客!
黃浦佑一麵對少女坐下來,長劍壓在她白皙的雪肩上,純黑的雙眸中掠過一道墨綠色的光芒:“不許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