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蘋抱著劉安財的胳膊在街上走,很不安分,蹦跳著象個多動症的兒童。
劉安財試圖將胳膊抽出來,但是惹來天蘋一陣的咆哮,於是他就不敢了,天下父母都很溺愛孩子,他是監護人,是半個父親,所以更要溺愛。更何況,今天還是這丫頭的生日。
隻是他清楚地知道這丫頭根本沒把他當成長輩,更別說所謂的半個父親。大街上的人也不會相信,從表麵上看兩人在一起,更象是一對早戀的高中生。
劉安財和他的侄女如情侶一樣走進了餐廳,吃了很浪漫的一頓晚餐,又去看了一場電影,最後被拉著鑽進了迪高廳。他原本很想訓斥一下天蘋,說不應該來這種地方。但又想今天是她十八歲生日,已經成年,這種地方來了也不打緊。
天蘋嘻嘻哈哈十分高興,拉著劉安財灌了很多酒。這裏火熱的氣氛劉安財似曾相識,年輕時候他和天鷹就是這裏的常客。
想起天鷹,就又多喝了兩杯。然後這個四十歲的中年人被一群少男少女圍著跳著喝酒,竟然玩到後半夜才暈乎乎走出來。
城市裏的夜風一吹,劉安財感覺有點醉,他租書店裏有很多武俠小說,裏麵的主人公都很有本事,可以運用內力將酒精逼出體外。劉安財很羨慕他們,如果他會那本領那現在就可以馬上清醒,而不必要扶著天蘋,踉踉蹌蹌如同一個醉鬼。
他說:“叔叔好像醉了。”
天蘋不在乎地說:“沒事,醉了就回家。”
劉安財晃晃腦袋疑惑不解:“不過我今天喝得也不多啊,才……才幾瓶,平時,我喝一箱啤酒都……都不會醉耶!”
天蘋嘻嘻笑:“今天是我生日,你一高興,那就容易醉。”
劉安財搖頭,他覺得天蘋說得不對,酒入愁腸才更容易醉,若是高興,應該是千杯恨少才是。
天蘋卻不管他,圍著他轉了一圈,上下打量問:“劉安財,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劉安財伸了伸胳膊抬了抬腿,說:“腦袋很清醒,就是腿腳有些發軟。”
天蘋點頭:“那就對了!”
劉安財不解:“怎麼……怎麼就對了?”天蘋卻不答,隻是詭異微笑,拉起劉安財的胳膊說:“趕緊回家,一會兒你要是身子軟得動不了,我可背不動。”說完就去攔出租車。
兩人回到租書店,走樓梯時劉安財感覺腿腳越來越軟,漸漸不受大腦控製,心裏越發讚歎,怪不得都要崇洋媚外呢!還是這進口啤酒味道獨特,喝起來更是隻醉身子不上頭,果然好酒。
天蘋把劉安財扔到了床上,然後也躺到床上,大口喘氣,胸脯起伏得厲害,口裏卻罵:“劉安財,你該減肥了,重得像頭豬。”說完,伸出手狠狠掐了劉安財一下。
劉安財大怒,這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有這麼對待長輩的嗎?不光罵長輩是豬,竟然還動手掐人。正要開口教訓,卻突然發現舌頭下顎都已經無法動彈,竟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很清醒,就是不能動彈,抬了抬胳膊抬了抬腿,身體不再受支配。有點慌張,望望天蘋,眼神中都是不解。
天蘋眼睛忽閃,都是狡詐,探身過來,嘴巴湊劉安財耳邊輕聲地喊:“叔叔,叔叔!”
她叫叔叔,這到是生平頭一遭,劉安財口不能答,隻能用眼睛看她。
天蘋叫了兩聲叔叔,見劉安財不答,又伸手來掐,劉安財心裏惱怒,但身子一動都不能動,很是無可奈何。
天蘋見了更是高興,哈哈大笑著坐起,說:“親愛的叔叔,你不是讓我叫你叔叔嗎?我現在可是叫了,不過,這可是唯一一次,你以後就不是我的叔叔了。”然後俯下頭,親了親劉安財的嘴唇,竟然還將舌頭伸了過來。
劉安財大睜眼睛,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但這就是事實,他的侄女,最好的朋友的女兒,正在吻他。
天蘋的舌頭滑潤潤的,伸到劉安財的嘴裏胡亂地攪。劉安財現在不能動彈,嘴也張不開,天蘋的舌頭被牙齒擋在了外麵,用力試驗了好大一會兒,舌頭上下左右的探著也沒找到縫隙。最後她伸出手用力的按劉安財的下巴,想撬開嘴巴,但仍然沒有成功。天蘋很惱火,張嘴就咬了劉安財的嘴唇一下,之後坐在那裏,眼睛轉動,不知想些什麼。
劉安財被咬得很疼,想這丫頭是瘋了。
他現在知道應該被這個丫頭下了諸如十香軟筋散的迷藥,想自己可是個能隔空取物的高手啊,竟然遭此不測,可見這藥之歹毒。天蘋估計是將店裏的書都看了一遍,否則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江湖勾當?不過這藥是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