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秋拿錢計算:“一瓶啤酒二十四,兩瓶四十八,五十減去四十八等於兩塊,你就給兩塊錢的小費?”
劉安財說:“姐姐!金融危機,兩塊錢不少了,而且,我還是個學生,叫你一聲姐姐還沒讓你打折已經很奢侈了。”
田秋秋想想說:“也對,兩塊錢也是錢啊!”忙揣了,走去拿酒。
兩瓶啤酒上來,綠綠的瓶子,看著到也清爽,不過劉安財怎麼看都覺得這啤酒和天鷹日常喝得從門口小店裏買來的一塊五的啤酒一摸一樣。
他把啤酒倒入杯子裏,喝了一口,透心涼,然後趴在桌子上,兩隻手耷拉到桌子下麵,把下巴放到桌麵上。麵前的啤酒杯裏裝著冰塊和啤酒,琥珀一樣的晶瑩,窗外陽光懶散地灑在街道上,折射得光線有些扭曲,讓這世界看起來有一種不真實。
劉安財歎氣,自言自語說:“天蘋如果不理我,那我就失戀了!”
他喝了一口酒。
想想又搖頭:“不過,我戀愛了沒?天蘋這輩子裏隻是我的師姑啊!”
隻覺關係十分複雜難懂,似乎他已經慢慢適應了師侄的角色,但他卻總想起上輩子的天蘋,想起她在他懷裏閉眼而去,一想起這些,他就更加地自責:“我已經有了天蘋了,能跨越輪回又找到她就是最大的幸福,我怎麼還要去招惹別的女人?我,我簡直是太禽獸了,太不是人了。”
又是自責又是悔恨,就一口一口地喝酒,把兩瓶酒都給喝光,直到再沒有了酒,看著空空的瓶子咽口水:“如果能再有五十塊,那就能再買兩瓶酒了。”
這時,田秋秋搖晃著碩大的胸脯邁著模特步慢慢走過來,手中有個托盤,上麵放著一瓶瓶子上的標簽商標都是洋文的酒,放到了劉安財的麵前。劉安財看了看田秋秋又看了看那酒,問:“這酒很貴?”田秋秋說:“也不算太貴,一瓶還不到一萬,也就幾千塊。”劉安財罵:“這還不貴?夠我一學期的學費了。這麼貴的酒我可喝不起,你拿過來幹什麼?”
田秋秋卻笑著打開了酒,說:“這酒是別人請客,不用你花錢。”
劉安財一愣:“有人請客?誰?”
田秋秋給他麵前的酒杯斟了酒,放下酒瓶,拿出一張紙遞給劉安財說:“這是那人給你的。”說完,又搖著胸脯和碩大的屁股走了。
劉安財拿過那張紙,紙上帶著一股甜甜的幽香,想請客這人一定是個女性,這幽香竟有幾分熟悉,似曾相識,但一時也沒想起這人是誰。打開來看,發現寫得竟然還是毛筆字,字體秀麗,間架去勢都極好,如今能寫得這麼一手好字的人真是不多了。劉安財更加狐疑,這人是誰啊?忙看那字,卻是一句話:“你憂鬱的樣子真是迷人,帥哥,交個朋友吧!”
劉安財心想遇到追求者了,這些人不去上班而是在這喝咖啡看來不那麼簡單啊。拿著紙條四下裏尋找,也沒發現是誰遞的紙條,更不明白,寫這玩意不就是為了釣帥哥嗎?怎麼寫了以後還躲?
管他呢,既然有酒,那就喝了好了。不過伸出手拿起杯又有些猶豫,想:“天蘋還在生氣,這個時候我怎麼還能在這裏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的?太不應該了,我得走,隻有我的天蘋可以泡我,換一個就算是天仙也不成。”
他這樣想著,放下酒杯收拾東西站起來就要走。剛剛站起,卻覺一個人從他身後跳了過來,從背後一把將他抱住,一股和紙上相同的甜膩香氣撲鼻而入,彈性十足的胸脯壓到劉安財後背上。一個聲音膩膩地說:“你竟然要跑?”
劉安財聽這聲音一下知道是誰了,拉開環抱著他的手說:“小白?你怎麼在這?”小白跳到了劉安財麵前,咯咯咯咯笑著:“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在這一個人喝酒?還一臉憂愁的樣,是不是想我想的?”劉安財給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不是,我再想別的女人。”小白說:“哦,是不是你姑姑啊?”劉安財一愣:“你怎麼知道?”
小白撅著嘴巴說:“女人都是敏感的嘛,你沒見她看我時候的眼神?好像是我搶了她老公一樣,可是,你明明是我老公啊!”
劉安財忙說:“你別亂說,我可不是你老公。”小白悲傷地說:“你……你不要我了?”劉安財說:“不存在要不要這個說法,我和你從來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