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鷹笑道:“聽為師繼續道來,法海成了人,那蛇妖也修成人形,如果不出意外,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傳奇就要上演,可這個時候偏偏出現了你師兄,你師兄儀表堂堂帥氣英俊,豈是那死烏龜能比的?就此和蛇妖一見鍾情,定情於西湖斷橋,愛情傳奇同樣上演,可惜主角卻換了別人,這法海的頭發變得綠油油啊,十分難看,無奈之下這才剃光了滿頭綠毛,當了和尚。”
棕熊大笑:“原來是這麼個綠毛烏龜啊!”天鷹點頭:“是啊,而且還是個小心眼的綠毛龜,無非是被你師兄橫刀奪愛,懷恨在心,卻一定要找個理由說所謂人妖不能相戀,修士界要潔身自好,這才是討伐你師兄的理由,其實,都是放屁,所有的一切都是那綠帽惹得禍。”說完狠狠地呸了一口。
聽著師徒三人唱唱和和,劉安財這才明白,這天鷹看著一副色迷迷的不良師傅樣,但其實卻是在眾多修士麵前把法海和那大師兄前後恩怨都說了出來。隻是如此辱罵金山寺的和尚,卻是將這天字門和金山寺結下的冤仇鬧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那幾個和尚見天鷹一口一個禿驢烏龜,不由得十分氣憤,拔劍就要衝上,天鷹見狀,高呼:“哎呀,不好了,不好了,和尚要殺人了,法海禿驢,烏龜賢侄,救命啊!”
這天鷹聲色俱厲地演戲,口中喊著烏龜當賢侄,十分地滑稽,如同一個跳梁小醜一般。棕熊見師父出醜,不由得麵紅耳赤,小桔子卻默然不語,似乎早就習慣了師父的這個樣子。
眾修士沒想到今天來這雷峰塔下正主還沒見到呢,就先看到了這麼一出好戲,不由得紛紛鼓掌。
有人說:“這天鷹掌門為老不尊,嘴巴也太臭了一些,應該要得個教訓,和尚,那劍去捅了他的屁股。”
——這是唯恐天下不亂的。
有人卻勸:“雖然天鷹掌門言語不當,但那法海禪師也要叫天鷹掌門一聲師叔呢,修士界最講尊重長輩,你們這幾個小和尚不能沒大沒小。”
——這是老成持重的長者。
其中一個紅袍和尚攔住眾僧,低低說道:“法海師兄馬上就要出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不要因小失大,以後自然有機會收拾這個胡說八道的混蛋。”
和尚們忿忿不平,但卻都忍了。天鷹望了望那矗立的雷峰塔,隻見雷峰塔掩映於一片金光之中,隱約中具有一種不可撼動的氣勢,這是金山寺十八羅漢聯手而結成的封印,此時這十八羅漢就在這雷峰塔內。天鷹尋思:“隻是十八羅漢就已經難對付了,旁邊還有那法海禿驢和昆侖派的李昆侖,無論怎麼看那死小子的性命都是不保!哎,沒事玩什麼人妖戀呢?這下玩大發了吧!”
心裏對那個徒弟腹誹不止,眼睛卻骨碌碌地轉著,對旁邊的小桔子使了一個眼色,小桔子見到,心領神會,高聲說道:“師父,那大師兄真得給法海禪師帶了綠帽了?”
天鷹十分肯定地說:“當然,當然,否則他為啥當和尚!”
一個大漢不禁笑罵:“天鷹掌門,你所言不準啊,想那蛇妖和法海禪師前世今生都沒有結緣,沒有結成夫妻,既然如此,有怎麼能說他被戴了綠帽戴呢?這綠帽隻有老婆出軌才是綠帽啊!”
天鷹驚歎:“哦,原來綠帽需要這樣解釋?那我可是弄錯了,不過這位真人你到是提醒了我,我也納悶呢!我徒弟就是人長的英俊點,比法海強上百倍,天賦也高,如今已是二品高手,年輕一輩無人能出其左右;略有才華,畫得一副好畫,彈得一手好琴,淫得一手好詩;如此才華橫溢本領高強的少年英傑定然是有很多人喜歡,那給法海戴個綠帽也有可能,說不上法海除了蛇妖,還在金山寺外養了幾房小妾呢,我那徒弟莫非是強奸了他的小妾,這樣才戴了綠帽?”
那大漢讚道:“如果這是真的,那這和尚當的也真是自在啊,可比我強上太多,到了今天我還是光棍,想女人隻有去青樓裏甩上二兩銀子來解決問題了。那裏還能說上幾房小妾?”
天鷹表示同情,忙說:“那這次來杭州,當哥哥的請了!等這裏事了,我們逛窯子去。”
大漢一聽,大喜:“原來天鷹掌門也愛這口。我還以為天字門名門正派,不肖幹這種勾當呢!”
天鷹正色說道:“名門正派怎麼了?名門正派就不能談情說愛了?名門正派也要解決人倫之大事啊,想我等修士,探求天地之秘,要了道成仙,跳出輪回,不生不滅,但自古至今,能修成這等境界的隻有我天字門的開派祖師一人,可見仙道蒼茫,千萬人無一成功,那麼我等仍然要墮入輪回,既然這樣,那麼人倫之事可就十分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