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霖的麵色有些緩和，“上回，我也有錯。”
“恩，這話師兄愛聽。”瞿子騫的正經隻保持了短短一瞬，就又重新恢複了那種調侃的腔調。“所以啊，這回我來，可是有好消息告訴你。”
“什麼消息，還要勞動師兄親自前來。”
“你猜猜？”
“看來皇帝是死不成了，師兄這手藝，幾次三番跟閻王爺搶生意，當心被他記恨上了，須知，醫不自醫。”淩霖也不可能因為上次的意見不一致就對師兄徹底不理不睬，隻不過讓他低頭是不現實的，如今有了台階，下的快也就是自然的了。
“不僅是這樣，還有一點，你要早做準備。”瞿子騫便是這樣，該玩笑的時候玩笑，該認真的時候也絕不含糊。“皇帝要廢後。”
“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機會廢後，我早知他是忍不住了。”淩霖冷笑。
“其實，皇帝這麼做也沒錯，他寵愛淑妃，自然舍不得等他死後讓淑妃受苦，而有張皇後一日在，淑妃也就沒有一日的好日子過。這次淑妃被打入天牢，可算是觸了皇帝的逆鱗了，也讓他下定決心要廢後，扶持淑妃上位。”
“皇帝所謂的病危隻怕是真的一半，裝的也是一半，倒是條好計策。”
“所以，我們隻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可，有一點倒是出乎我們意料之外，淑妃的手段可是花樣百出。”
“所以這事，果真是她做的。”
“我想不通的是，她是怎麼做到的，畢竟皇宮裏守衛森嚴，若不是有天部暗衛這些年的不斷滲透，即便是我們，也要費上不少周章才能做到天衣無縫。”
“她最終還是動用了地部暗衛。”十年了，夏丹秋一直沒有動用地部暗衛，卻選擇在此時發動，淩霖忽然有些看不明白她的打算了，難不成，也是為了後位？因為皇帝命不久矣，所以才為了自己未雨綢繆。
“淑妃若是坐上後位，對你也是有好處的，切莫再任性了，經過皇子夭折一事，皇帝的命已經是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隨時會被收走。”瞿子騫語氣擔憂，“淩霖，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曉得，隻是就這樣讓她如願，總覺得有些不甘心。”淩霖口中的她自然是指夏丹秋。無論她是淑妃也好，皇後也罷，始終都抹滅不去曾經是淩飛白妻子的事實，就好比是他，願意與否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難不成你還想借機攪混水，讓淑妃下台麼？”瞿子騫問道。
“是有些想法，有句話說的好，輕易得來的東西才更不容易舍棄。”
“聽你說這話，我就放心了。”瞿子騫鬆口氣。淩霖的性格便是如此，越是不說越是心結深重，反之才是真的釋然。
“你來就跟我說這些？”
“不歡迎，師兄可就走了。”瞿子騫顯得很是無奈。而就在這時，他暮然神色一凜，“有人來了。”
“莫言。”在師兄麵前，莫言的存在從來就不是秘密，淩霖第一個選擇詢問的對象非他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