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霖的耳邊似乎響起來當時在觀雲莊的一幕,猶記得當時的瞿子騫是這樣說的,“遺憾,真是遺憾,若是她能夠不死,日後師兄管你討要此人可好?”
而他是這麼回答的,“待她真能不死,師兄再說此話不遲。”
淩霖的心中隱約生出一個念頭來,但又不願意立刻說穿,因此隻當不記得了,“師兄說了什麼。”
“既然你當我是說笑,那我便再說一次。我要戚薇薇。”瞿子騫的目光灼灼的看向淩霖,竟是半分都不讓的堅定。
“師兄,薇薇並不是我的人,她有她的自由,若她自願跟你走,師弟一定不多言。”淩霖退了一步說,並不想在此刻與師兄起衝突。
“嘖嘖。”瞿子騫的神色卻忽然緩了下來,麵上又帶上了那種吊兒郎當的戲謔神色,“就知道你小氣,師兄不過是逗逗你,你的本性就暴露了,也是,從小看著你長大,心裏頭想些什麼,師兄我是最清楚的了。”
淩霖顯然也鬆了一口氣,瞿子騫問他要什麼,於情於理他都應該要給,隻是戚薇薇不行。“師兄總是這麼不正經。”
“剩下的事情你自己來,師兄我要去逍遙了。”瞿子騫把玩著陪了他許久的銀白色麵具,淺淺一笑,灑脫的說走便走,欣長的身影在屋簷頂上幾個閃爍,便不見了蹤跡。
瞿子騫一走,淩霖便覺得輕鬆了許多,也有心力去收複朝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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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地方再大也不過就是那麼點,更何況在這裏住的人非富即貴,一個一個都是互相攀帶姻親的,因此對於宮廷政變的消息也是有所聞。當得知張皇後逼宮致使皇帝駕崩,太子並不是皇室骨血,與淩霖小王爺力挽狂瀾將張氏一派一網打盡等數個消息時,都不免覺得被這些個消息震得頭腦發暈。
因此當徳王取出傳位詔書,嚴明傳位與淩霖時,朝堂上幾乎是一片讚同。倒不是有人不想質疑,隻不過兵部上下力挺,徳王從中擔保,再加上禦林軍就站在朝堂之外嚴陣以待,最後還有先皇身邊最信任的太監作證,淩霖不日即將登上大寶已經成為了事實,哪裏還有不長眼的臣子會在這時提出疑惑。
而接下來的幾天,淩霖先後拋出了兩大舊案,一個是淩飛白叛國案,另一個就是羅秋婉的衝撞聖駕案。這兩個案子前後發生的間隔了三年,羅秋婉的案子在前,淩飛白的案子在後,經查實,二人都是被小人陷害,負擔了莫須有的罪名直到今日。
淩霖的雷厲風行、行事狠辣則讓心有疑問的臣子們完全的閉上了嘴,一時間所有的大臣都覺得淩霖登上皇位是眾望所歸的事了。很快欽天監的大監正便選出了黃道吉日讓新皇登基。
淩霖一直都是忙得馬不停蹄,前有先皇駕崩儀式,後有新皇登基,兩個儀式都是繁複無比,縱使從簡了不少,也著實得忙的不可開交。期間顧燁華數次求見都被淩霖擋了回去,漸漸的,顧燁華也不再求見了。
王府裏,戚薇薇等了一天又一天,無聊的感覺自己快要長蘑菇了,就連一向喜歡吃的零嘴也沒有了味道,每日就那麼眼巴巴的等著淩霖回來,然而等到最後,等到的不是淩霖回來的消息,而是姚太傅的掌上明珠即將成為新後的消息,這讓她的心裏怎麼都覺得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