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蘇子墨忍不住看向了楚寧,那模樣,像是想要看看楚寧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一樣。
楚寧對他聳了聳肩:“你這種大家公子都沒有什麼辦法,我這種市井小民就更不會有辦法了。”
蘇子墨聞言笑了一聲,楚寧好奇的看了一眼蘇子墨:“怎麼了?你笑什麼?”
“我在笑你還真是對我防備很深,你怎麼可能是那種市井小民,如果我沒有看錯你的手上有一層繭子,那些繭子是常年拿劍的人才會有的,而且看你手上的繭子,恐怕也練了有不少年,再加上你氣度不凡,怎麼可能又是那等平民老百姓?”
楚寧還沒來得及回答蘇子墨的這個問題。
那先前和張大峰說話的道士先開了口,這道士模樣十分不討喜,尖嘴猴腮,看上去很是刻薄。
他嗤笑了一聲說道:“你們兩個也不必互相恭維,到了這裏都是一樣去死。”
聞言,蘇子墨和楚寧兩個人紛紛轉過了頭看向了那個中年道士。
中年道士身穿一身淺灰色的道袍看起來應該是武當派的弟子。
楚寧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也確實是如此,不管我們以前究竟是什麼身份,現在就是有一個身份,等著被人煉製成丹藥的身份。”
那個道士倒是沒有想到楚寧竟然絲毫不生氣,而是回了他這麼一句話,頓時有點沒緩過來。
回過神的時候就看見那上麵的楚寧已經和蘇子墨兩個人聊起了天。
中年道士見到笑了一聲說道:“有什麼好聊的,反正早晚都要死,現在在那裏聊的火熱還不如等到想想等到了陰曹地府之後,要怎麼向閻王爺告狀。”
楚寧:“……”
楚寧其實就不明白了,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討人厭的人存在?沒看到他們兩個都特別煩他麼,偏偏這個人像是沒有自學一樣,在那裏叭叭叭的說個不停,即便是再好的脾氣經過他這麼三番五次的嘲諷,現在也要生氣了。
何況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特別包子,轉過身看向那中年道士:“看起來道長應該在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道長可想好了等到了陰曹地府,要和閻王爺如何說說?”
那個道士原本就非常看不上蘇子墨和楚寧。
這些天他在這裏呆的久了見到了不少如同楚寧和蘇子墨年紀的年輕人,在他說出了這裏是在用活人煉丹之後,就被嚇的屁滾尿流,所以他才會見到兩個在他說了那番話,也並沒有什麼反應的人之後有些驚訝。
不知道存了什麼心思,也就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楚寧和蘇子墨兩個人一點兒危機意識都沒有,對這件事的反應始終都很淡然,就好像處於生死之危之地的,不是他們一樣?
他並不覺得他們兩個之所以這麼淡定是因為他們兩個有什麼倚仗,隻是認為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可以從天山寒鐵造的牢籠中逃脫而出。
所以才會出聲嘲諷,現在在被楚寧這麼一激,頓時更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