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山河催發玄力,遠遠的控製著河童的屍體升到半空,然後倒轉過來。雙手一抓,那河童的嘴巴便張開,正對著風澈割開的口子。
一道黏稠的涎液從河童最終流出,在空中連成一條線,晃了幾下,最終穩穩的滴在了王守信胳膊傷口處。不一會兒,“嗤”的一聲,一股五彩的液體噴出,濺到地上迅速將石頭融化,可見毒素之厲害!
等到噴出的汁液變成鮮紅時,風澈簡單的為其包紮好。可等了一陣子,王守信的渾身恢複了正常,整個右臂烏青一片,依然腫脹的跟泡了水的麵包般。
“毒素已經滲入右臂的骨頭裏,我也無能為力。如今隻有趁著他昏迷沒有知覺,截斷胳膊方能保住一命。”風澈搖了搖頭說道,眼光看向風虎。
這裏隻有風虎和王守信有過交情,看樣子當年感情頗深。畢竟是斷一臂的事情,風澈還做不了這個主。
風虎歎息一聲,重重點頭,心裏沉甸甸的。
不再猶豫,風澈手起刀落,沿著臂膀,將王守信的整條右臂切了下來。頃刻間,血水四濺。風澈麻利的用清水衝洗一番,然後給其喂了一顆風山河給的止血丹,用白布包好。
最後風山河又拿出一顆生機丹給王守信服下,等了數個時辰,王守信才幽幽醒來。先是感覺右肩膀一陣撕心裂肺的痛,然後發現整個右臂沒了。王守信楞了一下,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黯然,很快又被笑容所取代。
這個漢子,多麼可愛又可敬的人啊!風澈知道王守信既然舍命做誘餌,又豈會在乎失去一條胳膊?
“是少爺救了你。”風虎沉重的說了一聲。
王守信掙紮著想要起身行禮,被風澈急忙攔下。
“你不顧性命之危,化解了這次凶險,以後就去我風家吧,別再城牆上風吹日曬了。”風山河出乎王守信意料的說道。
王守信先是大喜,多少個日夜都盼望有朝一日能重新跟隨威將軍征戰天下。可瞬間垂頭喪氣道:“守信殘軀之人,豈會去風家吃白食?”
“誰說讓你吃白食了,沒了右手沒關係,我相信王將軍依然可以左手拿刀吧。我發誓,他日必會讓你的身體恢複如初。”
風澈溫和的說道,麵前的這漢子以一條手臂為代價,為他爭取了機會,他豈會坐視不管?憑老爺子的手段調個人那還叫事?況且王守信傷殘,說不定他的上司巴不得他走呢!
有仇千倍報,有恩萬倍還!他風澈心裏還裝著自己的信條。
王守信激動的身體顫抖,目光不自覺的看向風虎,這位他昔日軍營中的兄弟欣慰的對著他點頭,王守信心裏說不出的驚喜。
治好王守信後,眾人開始在洞內搜尋入口。找了好一陣子,愣是沒有什麼發現。直到風虎將王守信背起來後,風澈忽然發現中央石台之上隱約有著繁雜的紋路,長年累月被塵土掩蓋,因為王守信身子上沾染了些灰塵,這才露出下麵的情況。
由於之前風山河在水中激發的一道龍台境攻擊太過威猛,以至於整個河麵轟隆隆的晃動,岸邊的倉河城亦是震了數下,甚至避水珠上方炸起幾十米的水花,遠遠的在城內就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