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天青草離芙水岸(1 / 2)

其中一塊白布上用鮮血畫著兩道複雜怪異的符,一道給人厚重如山的感覺,另一道讓人感覺銳不可當。

雖然曆經十萬年,但是鮮血中的凶煞之氣,依然讓人望而生畏。

下麵還有一行字:合擊之術,合如嶽,散如虎;攻如矢,守如城。血皿大法……

寫到此戛然而止,字跡潦草,顯然是匆忙之下倉促寫就。

風澈眉頭漸漸皺起,兩道符和一行字難道就是屠生軍無往不克的秘密?

而且那行字顯然是軍陣之法,可是太過於簡單了吧,單單字麵意思,隻要是個識字的就能理解。哪個軍陣不是變化多端,根據戰場形勢而不斷變幻?如此直白的十二字,更像是陣法精要。

最下麵的血皿大法應該是重中之重,“法”字最後一點明顯的粗濃。顯然是書寫之人,寫下“法”字最後一筆的時候,再三思量,主動沒有再寫下去,而不是被人打斷。

風澈心裏很清楚,軍陣之威,在於將數個甚至幾十個、幾百個緊密結合的陣法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麵前的白布上隻有一個極其簡單的合擊之術,卻沒有完整的,與之相互結合的血皿大法。這就等於這套軍陣廢了一半,強行隻練習合擊之術,而不修血皿大法的話,在戰場上無異於送死。

不管怎麼樣,有總比沒有強!最起碼那兩道符不是簡單貨色,交給丁東香,說不定能搗鼓出點名堂。

再看向另一塊黃布,像是龍袍一角。上麵的字跡,橫豎勾提之間,血液猩紅的滲人。仿佛有說不盡的心酸和不甘,光是觀之,就讓人感同身受。

上麵當然不是寫的“老子不甘心呐”、“中指指天一聲草”、“你個賤人,為什麼給我帶綠帽子”之類的。

而是一首意境唯美的詩:

“天青草離芙水岸,

女邊從開婀娜顏。

江山怎敵美如畫,

碧波泛舟采蓬蓮。”

頭一句的“芙水岸”說的應該是一個地名,第二句“女邊從開”是一個“妍”字,應該是個人名。後兩句說的是愛江山更愛美人,寧願舍棄萬裏江山,也要伴美遊蕩於煙波浩渺之上。

那這四句詩合起來是什麼意思,風澈也無法知道,畢竟他不是神人,無法揣摩十萬年前那位皇帝所做的一首詩。

但是這首詩裏麵有地名,有人名,還有唐明帝唐檢禮的一番感歎。至於是不是真實的內心想法,那誰都不得而知了。

“姑姑可曾聽說過芙水?”風澈問道。

“沒有,印象中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風山河搖頭道。

不再多說,風澈鄭重地將兩塊布收起,日後若有機會在做深入不遲。

退出屋子,屋門“咯吱”一聲換換關上,像是一段塵封的舊事徐徐開啟,又像是無數萬年的一代王朝塵埃落定。

風澈站在空間內,望著架子後麵黝黑的牆麵,久久不語。

當他靜止站立,精神集中觀看的時候,胸膛的星芒陣陣發熱,似乎是一個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玩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