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琰的意思很明顯,捧了秦音,故意打壓自己親哥以達到抵觸周夢君的目的。章琰不是個刻薄的人,這樣說話,說明她不高興了。章琰說完,不等這幾個人反應,又跟章冰說:“你今天晚上還要熄後院的火,爸爸媽媽我來送。”說完就扶兩位老人上了自己的車,開上就走了。
周夢君愣在當場,她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多餘。她想起那天晚上,章冰讓她就老周這件事跟章琰道歉,而她一直沒去。想必章琰心裏還為此生著氣呢!
底線和底褲一樣,脫了一次,後麵再脫就容易多了。找鴨這件事,除了一開始的心理不適之外,簡直可以說是全身上下都舒坦,比做SPA還舒坦。陰道通了,身體的處處都通了,多年積累的壓抑一掃而光,章琰從內到外,都精神煥發了。
從此,酒吧也不是禁忌了,章琰反而喜歡上了這種地方。至於穿著打扮,在秦音這個老師的指點之下,越來越有味道了。接觸男人多了,閱曆和經驗自然也就積累起來了。這個積累是飛速遞增的。
而章琰這一段時間的心路曆程,則由最初的拿男人當燙手山芋,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到輕慢男人,認為他們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女人稍稍一勾引,就像蒼蠅一樣貼上來。到最後,則是和秦音一樣把男人物化,看他們的區別,是有頭腦和無頭腦的區別,在此基礎上,再分大小長短的區別。
這一段心路曆程,章琰整整走了兩年,可以說,這兩年,章琰一直是醉生夢死地活著。白天,她是事業上的女強人,小白的好媽媽,一到了晚上,就化身為暗夜的精靈,遊移於各種聲色場所,在不同的男人之間談笑著,風情萬種。若有看得上的男人,幾句話聊一聊,或去酒店開房,或去男人家裏,第二天一早才回去。
自從老周的事情發生之後,章琰再也沒帶過一個男人回家,她怕他們訛上她。
至於小白,章琰無論在外麵表現怎樣,她心裏還是想做一個好媽媽的。她不想讓小白知道這些事情,於是早早聽從秦音的建議,把小白送到了國際學校,隻周末接回家。蘇媽媽年齡大了,章琰工資照常給她開著,隻讓她周末來兩天,其他時間就住在自己家裏了。
國際學校很多方麵都很先進,而且這裏有秦音的雙胞胎兒子,小白倒是挺樂意在國際學校讀書的。
聲色場所畢竟不同於之前和白恣天的戀愛。彼時,隻有兩個人,時間都消磨在家裏,若有心要瞞,還是能瞞住的。而此時,在公共場合,和很多人來往,想瞞是怎麼都瞞不住的。秦家和章家多少聽說了秦音和章琰的事情,詢問過,勸過,兩人不承認,他們又沒拿住證據,倒也拿這兩個女人沒辦法。
秦音和章琰除了不直接承認以外,別的方麵倒也算坦然,比如說麵對詢問和質疑的時候,非常一致的說辭:“我都快四十歲的人了,又沒有婚姻束縛,就算發生點什麼事,也正常。”“我的事情,能讓我自己做決定嗎?”
這兩句話,雖堵不住老人囉囉唆唆的嘴,但起碼,他們不會很強硬地幹涉了。或許在兩家老人的眼裏,自己那大齡卻婚姻生活不幸福的女兒,也是有夠可憐的吧!
時間轉眼就到了2007年,這一年,章爸爸總算從新仁醫院退休了,他也不容易,愣是幹到六十五歲才退休。章冰和夏曉軍的公司友好和平地分道揚鑣了。兩人雖是好朋友,但終究做生意的理念不同,隻好分手。章冰退了股,新成立了一家醫療器材公司。之前的醫藥公司,老板就隻有夏曉軍一個人了。而章琰的活動公司,在2006、2007年的時候,借房地產經濟飛速發展的契機,一舉成為滬上赫赫有名的大公司了。再加上章爸爸退休之前,跟政府牽了下線,幫章琰簽下了好幾條街道的戶外、道旗、高炮。有了這些資源,錢自然是滾滾而來。
章琰沒別的燒錢渠道,有了錢就投資買房,就兩三年工夫,她手裏的房產證幾乎可以打撲克牌了。
章琰有時候想想,覺得挺厭倦的。她有錢、有魅力、有事業、有女兒,也有各種看起來還不錯的男人,可是她卻很難開心起來。也不能說是完全不開心,隻是開心太過於短暫,以至於過後就都是空虛。
然而她卻沒有任何辦法,她依賴於不同男人帶給她的短暫的開心。
夜路走多了,難免會撞鬼。2007年冬天,章琰和秦音一起,在某娛樂場所喝醉了酒,各自摟著一個年輕男人去酒店開房。半夜口渴起床,章琰卻發現,自己的包包和手機都丟了。她猛然清醒,把所有的事情串到一起,立刻就想明白了,她是被剛剛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偷了。
秦音在隔壁房間,章琰跑出去砰砰砸門,秦音來開門,卻還是一副睡眼蒙矓的樣子。經章琰提醒,秦音才發現,她也被偷了,偷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