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仰著臉頰,倒回激湧的熱淚,清晰著眼球聚焦著瞳孔時,從十一個猿人臉中,飄忽出了一個稍微大一點,卻又泛著黃光的巨臉。
它睜著一對圓溜溜沒有白眼仁的黃瞳,一圈的眼簾竟然還是雙眼皮的清楚。鼻梁雖然筆直,鼻孔卻是向上開著的。嘴巴是黑猩猩沒有進化的那種突兀著的猿人樣子,沒張嘴,但能感覺到是很滿意的笑意。
我慢慢地翻身,試著爬起來。
“麻蛋,看來要麵對該死的怪物了。”
心裏暗罵著,全身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四肢仍然和以前一樣靈活自如。
有了放心的知覺之後,我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時候,如氣球般的物體是滾動了一下,但滾動的幅度並不是很大,完全是我下意識的掌控範圍之內。
氣球般的物體滾動和我的站立,好像並沒有引起猿人臉的注意。
所有的猿人臉,包括那個泛著黃光又大一點的猿人臉,全部是一陣默默的注視,仿佛對於我的造訪,早就算準了一樣,連個吃驚或著是明顯的反應都沒出現。
由於沒看到更驚悚的景象出現,我鎮定著心緒,努力著將膽怯拋了出去,換了一種大義凜然的心思,強行裝得沉穩而又強大了起來。
“不就是人與猿的問題嘛!用得著大驚小怪麼。”
我又嘀咕了一句,偷偷地注視著黃光猿人臉,依然沒任何的反應,不過偷窺時,好像能感覺到它的眼光是溫暖的,是柔弱的,但不是非常的清晰,隻是淡淡的一般般感受。
沒有出現劇烈的緊急情況時,我照舊開始了邁步行走,俯視的突然中,才發現腳下空曠無物,我是懸空的漂浮著。
這一刻,勾著頭的眼底下,那雕刻過的岩壁洞庭,越看越遠,越遠又是越清晰;抬頭仰望時,洞頂的玄石越來越近,卻又越近越小,仿佛就是為了避開我的頂撞。
幻化的景象,使我感覺到了骨寒毛豎和心髒的急速跳動。
我不趕再走了,更不想在沒見到大叔的時候先死了。
雖然膽戰心驚,但是想探知奧妙的心思依然未減,想找到大叔他們的著急,越加的清晰了。
嘎呲,一聲驚響,仿佛是直刺心髒的淩冽。
一個寒顫中的哆嗦,我忍不住舉目環顧。
驟然間,一輪巨大的石磨平移著推到了我的麵前。
嶽風華躺在上麵,仿佛是進入夢鄉的酣睡,又好像是昏厥之後的沉睡。我無法分辨,但是更清晰的是,他已經被脫取了外衣,露出了男人應有的健美肌肉。
羞澀中我趕緊撤離視線,心中陡然中升起了喜悅之情。無論是個什麼結果,但至少證明了我找對了地方,也找到大叔。
喜悅是短暫的瞬間,膽怯依然吞噬著心靈,不知所以然的焦慮瘋狂地肆意著腦海,我陷入了迷迷茫茫的境地。
“大叔,大叔你醒醒,是我,是我來了呀!”
在沒有清晰的行動意識下,我急切的呼喚著。
驚悚刹那間顯現了,我費勁地大聲呼喊著,卻沒有聽到自己的喊聲。好象是在噩夢中,又仿佛在真空裏。眼睛能看到所有物體的存在,卻沒有自己的聲音,恐慌急襲著全身,膝蓋一軟中我差點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