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和陰森籠罩的瞬間,我哆嗦著轉過了身子,雙手按在嶽風華的雙膝上時,眼淚噗嚕嚕地湧了出來。
“怎麼了,我沒說錯什麼話呀!為什麼陳老要這樣哎!”
愁音讓我的說話聲變得淒慘了起來,淚眼模糊的時候,我隱隱約約看到了嶽風華抬了一下手臂,卻又快速地放了下去。
我明白他是想要擦拭淚水,但有擔心被別人用了當笑話,所以才讓抬起的手臂瞬間耷拉了下去。
“萱兒,你別傷心了,不是因為你的問話,是陳老想起了傷心的事情,你現象一下,眨眼的功夫讓二十多名青壯年消失了,有可能其中還有他的親人,他能不能傷心悲痛嘛!”
嶽風華輕聲說著的時候,雙手扶在了我的胳膊,但並沒有拉著我站起來,隻是輕輕地扶著,慢慢地抓動著手指,好像是在暗示著讓我抑製住傷心。可是,此時的我,因為對事件沒一點認知,又因為陳老的突然激怒,已經讓我無法控製了。雖然是淚流滿麵,但並沒有放聲大哭,隻是抽抽噎噎的哼聲。
“其實,陳老的突然離開,也並非是因為組長的說話原因,很可能是借機要逃避咱們。你們好好想想,恐怖事件的出現,就是因為這家老人的下葬引發地。在農村,一旦出現未知事件,大多數人會逃之夭夭,躲避三舍,根本就不會在有關聯的現場多待一分鍾。”
麵癱楊提出了完全不同的看法。
他沒一點心思考慮我的感受,隻是說著自己想說的話,好像對於我的啼哭流淚無動於衷。
不過,聽了他的說話,讓我豁然間沒了悲痛心情,倒是對陳老還有了另一種看法。我們是來村子解決問題,破解詭異事件,他還有了躲避的心情,這簡直就是不識好人心的表現。
這麼想著的同時,我抬手快速地擦拭了一把淚水,徹底停止了啼哭和流淚,但心情並沒有徹底好起來,事件的神秘依然恐怖著心緒。
“你不能這麼說陳老,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也不可能在村口迎接咱們,更不會介紹這麼多的事情。”
嶽風華的說話聲音裏裹出了反對的語氣,而且是怒視著的眼神盯矚著麵癱楊,有點要生氣的神態。
麵癱楊掃視了我一眼之後,咧嘴一笑中移目瞅著嶽風華。
“人心隔肚皮,在農村的事務中,你們還真不如我。”
“再不如你,也不能拿老人來胡說八道,那是不尊敬人的心態。”
“咱們是以事論事,你可不能很隨便地扣帽子,我絕對沒有不尊敬老人的意思。在農村很講究風水學和魂魄附身的說法,所以有人躲開剛死人的地方,是真實的事實,不是我在胡說八道。”
“那也不是老人的所為,而且,我感覺陳老是位很實在的人,絕對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
嶽風華狠狠地白了一眼麵癱楊,好像是阻止了他要說話的舉動。
我擰眉的同時,又挑了挑眉梢,勾唇眨眼時,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們能不能說點有用滴,麵對這樣的恐怖事件,竟然還有閑心扯那麼遠,難道你們不覺得無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