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眼瞅著嶽風華一步步靠近,並攏著雙腳筆直站立之後,才斜了一下身姿,躲開了正麵的直視。畢竟,不愉快的爭吵依然纏繞著我的心緒,加上習慣了被人讓著的矜持,造就了我倔強的性格。
“就你剛才的解釋,是不是可以斷定對鳴蛇的封印,也許隻是短暫的結果,在長途運輸過程中,無法保障會不會出現恐怖現象。”
為了表明我的堅定態度,不僅說話的語氣低沉,而且言辭也是毋需質疑的強硬,絲毫沒有留麵子的想法。
“你說得沒錯,我的擔心就是這個道理,長途運輸對於咱們是個嚴肅的考量,對於鳴蛇也是個折磨,因此上,我的意見還是想動員你改變計劃,咱們沒必要冒如此巨大的風險。”
嶽風華輕聲說著,臉上的表情莊重到了肅穆的程度。
他似乎和我的心緒有著驚人的相似,我要堅持自己的決定,他卻不遺餘力地努力著要改變我的決定。僵局仿佛無法改變的霧霾,頃刻間籠罩在了我們兩人之間,寂靜成了永無停息的蔓延趨勢。
我擰緊了眉頭,雖然感覺不是瞪著眼睛的舉動,但心裏的憤然之氣,就在這一刻淩冽地湧滿了心間。原本想著再次的交流溝通,至少不會因為同時發現了詭異的輕霧而繼續僵持下去,卻沒想到還是不變的對峙情形。
心中的疾憤在不斷的升溫著,怒視仿佛是自然而然的盯矚,我跟嶽風華誰也沒有想打破死寂的開口,都是虎視眈眈的等待,更是疾憤升華為仇視。可是,此刻的時候,麵癱楊和怡景站在了鳴蛇盤踞的那邊,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我們的對峙,爵佳楠深入密林,身邊似乎並沒有說和的人出現。
片刻的沉思之後,我想到了繼續堅持下去的結果,也許會比現在還要糟糕。真正惹怒了嶽風華,移動鳴蛇時的應對就會變得困難重重,畢竟麵癱楊和爵佳楠的能力,根本就沒指望。要想順利地移動鳴蛇,我感覺讓一步才是海闊天空的唯一選擇。
想到這些的時候,我極力控製著情緒,思想著要改變雙方心情的第一句話。但是,由於心境的原因,根本就想不出,也無法組織最好的語言說話。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移動並運走鳴蛇了?”
嶽風華低沉地吼問了一句。
他的臉色陰鬱得看不到血色,巨睜的雙眼裏閃滿了怒光。
我迎著他的眼神,如果不是看到了怒光,也許我還能更快地轉變心緒,說些讓步的話。但是,現在就沒那個可能了,因為他眼裏的怒光刺激著我無法平靜心情。
“那是肯定加必然的結果,我相信你早就應該明白了。”
語氣生硬地回應著,我此時的眼神絕對是嚇人的怒火激泄。
雙方之間的簡單兩句話,並沒有改變憤怒的氛圍,相反還加劇了仇恨的激化,此時,我能感覺到嶽風華因為恨而遽升的怒,也看到了因為怒而改變著仇怨的火焰。
“鳴蛇的氣息如此的清晰明顯,說明了封印隻是控製了鳴蛇的舉動,並沒有讓鳴蛇進入昏迷狀態。如果此時移動時,很有可能會讓鳴蛇發怒而幻化出恐怖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