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掩飾了的僵屍抬在擔架上,看不出任何恐怖痕跡,天色又在變暗的情況下,行走在密林裏,尤其是穿過村莊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多大反響,算是很順利地通過了第一個村莊。
“看來萱兒的辦法就是實用,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候,發揮最大的作用,這可是我想不到的結果。”
嶽風華似乎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的原因,此刻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沉重有力,似乎還帶著沉甸甸的投地有聲。
我偏著頭很驚詫地瞅了他一眼,卻並沒有說話,因為之前的心情影響,根本就沒話可說,也想不出來說些什麼。
“你以為萱兒的組長當得不稱職嘛!其實,那是人家不撥你的麵子,並不是不適應組長的指揮能力哦!”
爵佳楠使勁地用雙手支撐著擔架的木頭長杆子,臉上仿佛因為沉甸甸的重量而憋足了氣,滿臉通紅。
崎嶇而又陡峭的山路,讓我們一行在傍晚的昏暗中緩慢地行進著,怡景和常玉茹不停地輪換抬著擔架,卻並沒有讓我幫一次忙。三個男人就成立不變的固定主力,他們按照個頭高低和下山的自然條件,將麵癱楊放在了後麵,最前麵的兩人分別是嶽風華和爵佳楠。這樣的安排,竟然確保了長著棕色長毛的僵屍在擔架上的平穩。
“我沒說萱兒當組長不稱職,實際話意是萱兒天生就是個當官指揮的命,有能力成為勘驗行動組的佼佼者。”
嶽風華滿臉盛滿了最歡愉的笑容。
他轉眼的時候,眼神變得溫柔了起來,瞅著我的時候,還咧嘴做著怪笑的舉動。
我心裏清楚,他這是因為滿足了自己的想法帶上了僵屍,所以才有了很特別的喜悅之情。可是,他哪裏知道,雖然已經路過了一個幾十戶人家的小村子,但距離主公路還有好遠的路程。黑夜中行進,會因為環境的改變,對封印的衝擊是非常可怕。
新月宛若銀鉤似的掛在了天邊,但皎潔的月光,仿佛專門為我們的行進準備著,灑在崇山峻嶺中,顯得格外的明亮。
“她本來就是咱們幾個人當中的佼佼者,很早之前就已經被首長發現了,又不是現在才變成這樣。我看你這個人,就是不識好歹,不分黑白,有些事情就要跟她過意不去。”
爵佳楠轉頭的時候,很明顯地蹙眉瞪了一眼,臉色已經到了沉重的地步,仿佛這句話有著深深的仇恨一樣。
我是並排在爵佳楠身邊的前行,雖然沒有轉眼,但眼角的餘光看得特別的清楚。微而不笑的嶽風華,好像並沒有當回事,隻是移開視線瞅著我的時候,眼神裏含滿了歉意。
執行勘驗行動任務過程中,嶽風華在很多時候,確實與我的想法不同,有著太多的爭執,甚至還出現過嚴重的意見分歧。但也不是完全與我作對,大多數爭執還是以任務為重,在這一點上我並沒有怨言。
“那不是我在找茬,是為了更好的完成勘驗任務,確實是出於好心。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萱兒的意見去執行,那不是就成了一言堂了嘛!再說了,我又不喜歡溜須拍馬屁,隻要是對任務有害的事情,我當然要爭辯,這是好事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