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見錢大雙瞅了一眼錢小山那屋,低聲說錢小山眼見小鵬先於錢大雙滿載而歸,終是鬱鬱無話回屋了。
直到這時,錢大雙才想起來一個細節,“小鵬,你回來時正好就沒撞見歸氏?”
小鵬狡黠一笑,“大嫂,閻三豹一路跟著我跟進了那片樹林,我試得餓了,就施展輕功上了一棵老鬆樹吃東西,因此他就比我早一步回了屯子,我回來時,老遠就聽見老幹婆那蒼蠅聲兒,所以我就走了天窗,她沒看見我,還等著搶我簍子呢,真是做的好夢!”
對此,閻四豹隻有深深的無奈和歉意,“唉,我怎麼就攤上了那麼個沒臉沒皮的老娘啊?她怎麼就不教我們兄弟學好呢?要是簍子被她搶走了,我能生悶氣氣死了。”
實誠如小鵬還安慰了閻四豹幾句,“你放心吧,你三哥和你娘都跑不過我的,簍子裏的東西都寶貴著哪,不是家裏的用度,就是大嫂賺錢的用度,可不能被誰搶去了。”
老閻家的無恥做派也是沒誰了,幾個回合下來也沒占到啥便宜,可依舊執著地想見縫下蛆。
錢大雙一想到那一家子極品就厭惡又膈應,瞅了眼閻四豹,沒有啥好聲氣。
“閻小四兒,你臉上還流血呢,進屋上藥處理一下,不然風寒侵入就麻煩了,輕則癱在了炕上,重則可能就見著你大哥了。”
沒辦法,家裏有年輕好動的這麼幾小隻,錢大雙不僅準備了三七藥酒,還買了金瘡藥備用。
錢大雙比自己小三歲,閻四豹起初還悄咪咪擔心著,擔心她看著自己這個不太小的小叔各種不得勁兒,現在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錢大雙張嘴閉嘴就是閻小四兒,忒得勁兒了。
“大嫂,我賺不來一個銅板兒不說,還會給你帶來沒完沒了的麻煩,閻家那邊因為我肯定還會過來找麻煩,我這麼沒用,還是死了算了。”
錢大雙可不認為閻四豹是個抑鬱輕生的主兒,“好啊,那你趕緊的,沒人拉著你,正好還能給家裏省頓飯哪,提醒你一句,死得越遠越好,別讓我看見你屍首,省得葬你還要花費銀錢!”
如錢大雙所料,閻四豹賴皮地笑了,扯動了臉上的傷,痛得咧咧嘴,“大嫂,我開個玩笑啦,我就知道你是個麵冷心善的,你問問小雪,我可沒有吃白食啊,上午我幹了不少活哪,吃了午飯,下午我還能幹活!”
說完,他就和錢小川進屋處理傷口了,小雪忍不住幫腔,“大嫂,閻四豹看著刁滑,其實還好,挑了水,劈了柴,還把野山羊牽出去遛圈啃草,小川也幫著幹活了,隻有某個人總是不自覺。”
錢大雙當然清楚小雪說的是錢小山,她頭疼地揉揉眉心,“小雪,這些瑣碎家務活兒,你安排吧,原則上是不偏不倚,人人平等,不過我爹娘沒了,他們的希望都寄托在兒子身上,所以小山和小川需要時間溫書備考,幹活酌情減量!”
錢大雙以為這樣,錢小山就不會像早飯那樣刻意牽起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