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傻,他這是拿錢砸她,花錢買了斷呢!
意亂情迷的錢大雙忽略了一個細節,在她初見蕭曄時,他指間就拈著一張銀票……
樹下阿白抗議似的,低嗚了一聲,錢大雙深吸一口氣,“阿白不是閻大豹的,是你的?”
蕭曄淡若流風地嗯了聲,“我和你亡夫相熟,所以阿白和你亡夫也熟,有時就跟著他進山打獵,然後回屯子裏。”
語落,蕭曄變戲法似的,又拿出來一張百兩銀票,一並拈在指間,“你是我朋友的孀妻,所以照顧你是應該的,拿著,我這人沒什麼耐性!”
錢大雙咬了下唇裏,照顧她是應該的……嗬,他這是想給她講講朋友妻不可欺的大道理?
見錢大雙眼皮子都不撩一下,蕭曄惱得牙癢癢的,但腹黑如蛇的他循循善誘。
“拿著這兩張銀票,你麵臨的困難都可以迎刃而解,不用再辛苦忙碌,就可以過上安逸的生活。”
見錢大雙依舊一動不動,雕塑似的,蕭曄劍走偏鋒,“你需要銀子為啥不賣掉那些首飾?還是你不舍得賣掉?”
對於眼前人對自己的現狀了如指掌,錢大雙沒有多大的驚訝,他功夫如此了得,得到與她相關的消息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她答得漫不經心,“那些首飾看似屬於我,其實是閻大豹的,我不想憑借他的東西解決我的困難。”
錢大雙腦洞大開,她可以魂穿於此,閻大豹說不定也會魂穿到某人身上,如果他糾纏她,那她還回去那些首飾就算清賬了。
蕭曄怎麼會想到錢大雙有如此清奇的腦洞,他略略不耐,“人已死了,留著那些死物毫無用處。”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錢大雙依舊沒有收下銀票的意思,還反守為攻,“公子,你如此執著,想來是沒有看見我留給你的字條,那我不妨告訴你字條上的內容。”
蕭曄急於甩脫什麼似的,“不必了!”
字條上的內容……他可以倒背如流好不好?
這個錢大雙到底想怎樣?她怎麼突然就會寫字了?
還有,她不是心有所屬了嗎?
真是一個匪夷所思的女子!
其實錢大雙的臉皮也沒有那麼厚,彼時,字條上的內容寫出來容易,但此時,她對著這張青澀的臉,實在是說不出來那種羞羞的老不正經話。
以關心博好感按理說在哪兒都好用,錢大雙試探一問:“公子,你怎麼就犯了頭疾?”
蕭曄氣結,怎麼犯的?被你那一喚驚著了!
給一百兩銀子不要,給二百兩銀子還不要,他這是欠了她多少債?
輕若流風地晃了晃銀票,蕭曄好看的薄唇扯起一抹驚豔的弧度,驀然飄移到相鄰的一棵老鬆樹上,腹黑如斯。
“錢大雙,我那是老毛病,你別扯遠了,現在如果你不要銀票,我就不放你下去,識時務者為俊傑,女子也同樣適用,你隻需要點點頭,或者說一個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