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些個理由都太膚淺了,本寶寶前世的工作是醫生,救死扶傷不過是出於職業本能而已,如此而已。
“夜星川……夜星川,你醒醒!”
錢大雙覺得蕭曄應該醒過來了,喚了幾聲後,見沒有什麼回應,她就有的沒的嘟囔起來。
“姓夜的,你說這大半夜的,你不在家裏安安生生地睡覺,出來瞎溜達個啥?明明知道自己有頭疾,還敢喝酒,真是不要命了!要不是阿白,你肯定死透了!
嗯,你這樣的顏值嘛,屍首倒是可以賣上一個好價錢哪,多了不敢說,十兩銀子總是有的,唉,早知道我就遲過來一會兒,還能撈十兩銀子,還不用勞心勞力再管你。”
因為自己是小寡婦的身份,所以借給錢大雙十個豹子膽兒,她也不敢將這個美少年帶回家裏。
不到一刻鍾後,錢大雙將蕭曄攙扶到一間破敗的屋裏,看樣子原先是這處廟院的柴房,雖然這屋子沒了門窗,隻有後半邊兒屋頂,但最起碼可以避風。
望著躺臥在一堆幹草上的蕭曄,錢大雙甚是欣慰,費勁兒的勞力活兒終於幹完了,現在就差勞心針灸了。
她從蕭曄的懷裏摸出了一個荷囊,鬼使神差之下,還特意地看了幾眼,並沒有半個繡字,就是最普通的那種荷囊。
錢大雙翻找出來火折子,將不遠處她抱進來的那堆樹枝點燃,然後為蕭曄針灸。
見蕭曄右手握著拳,因為針灸時講究全身自然放鬆嘛,所以錢大雙就去掰,可是她費了不少的力氣才掰開了一點點,馬上就有一點點窘。
因為蕭曄手裏抓著不放的東西相當熟悉,就是她那個巨醜無敵的醜香囊!
不禁想起來上次他送她回來時的那句調侃,腹黑神似她的蕭曄,錢大雙二十九歲的芯兒狠狠銳痛了一下,甚是嫌棄眼前這個美少年總是給自己添亂子。
嗬,誰也沒有她的蕭曄好,時間和距離也隔不斷她對他的深情思念。
阿白安安靜靜地臥在篝火旁,錢大雙將兩個包子放在篝火邊烤得焦黃黃的。
又守了一盞茶的時間後,逐一拔去銀針收好,再摸摸蕭曄的手掌,不再像先前那麼冷涼了。
將那兩個包子揣入蕭曄的懷裏,等到篝火完全熄滅,錢大雙抬手指指蕭曄,“阿白,你看好了你家帥哥哥哦,姐姐回家睡覺了!”
阿白似是回應般低嗚了幾聲,然而錢大雙還未走到荊門,破柴房裏,蕭曄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對黑眸清冷幽邃,根本就不像剛剛蘇醒過來的樣子。
是的,他的確早就醒了,可沒法睜眼麵對現實……
本來他是過來找錢大雙的,但是不知怎麼就犯了頭疾,難道真如錢大雙所說是因為飲酒所致?
他本就不喜歡貪杯,隻是因為跟班的侍衛們走哪兒跟哪兒,他煩的不行,心血來潮間,就在他們的酒裏加了料,他也裝模作樣淺酌幾杯而已,結果還沒體驗夠了自由自在的感覺,就犯了頭疾。
人長得帥嘛,就連隨隨便便坐起來,在幹草上盤膝而坐也是這般賞心悅目,可是此時此刻,帥氣的蕭曄在心裏的那團憤然暗火燒得越來越烈,猶如席卷天地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