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的,錢大雙看著神似蕭曄的某人就煩得不行,聊興缺缺,“你管不著!”
蕭曄猝不及防,被噎得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心裏依舊鬱鬱難平,和好多男的都能好好說話,怎麼就不能和他好好說句話?
那好,他說點他能管得著的,“你晚上沒有堅持跑步?”
錢大雙這才想起來確實如此,今天的事兒太多,她忙得昏了頭,遇見這樣一個執拗狂算她倒黴,“嗯,忙得忘了,我這就回去跑半個時辰!”
錢大雙正要轉身離開,蕭曄適時地按住了她的肩頭,得理不饒人,“不行!你食言了就該受罰,去我家給我做點吃的!”
這人咋這樣啊,不僅執拗成狂,還不講道理了,錢大雙妥協了半步,“半夜三更的,我和你又不熟,你想吃啥,我這就回家做熟拿過來。”
給這個吃的,給那個吃的,給他做點吃的咋就像要她命似的那麼困難啊?
蕭曄腹誹著,揚了揚下巴,“你打發叫花子呢?”
眼皮子困得直打架,錢大雙的語氣也惡劣起來,“你這樣的富家公子哥像是個沒飯吃的人?你有的是銀錢,去鎮上落月居想吃啥就點啥,你這樣消遣我算什麼?”
說著,她拿出來那兩張銀票,遞過去,“夜星川,求你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別消遣我好嗎?”
蕭曄當然不肯接銀票,他一改倨傲之態,垂下了手,語氣稍顯淩亂無措,“真的不是消遣你,我們是朋友嘛,那你去我家裏後,你坐著,我做飯給你吃,這樣行嗎?”
錢大雙真的不懂眼前人的腦回路了,現在是半夜,是睡覺的時間段,不是吃飯的時間段,可她倦得沒心思和他鬥嘴,“謝謝,我不餓,就算是餓了,我也沒有在一個不熟的男人家裏吃東西的習慣。”
蕭曄鬱悶得不可名狀,“你一次次救我,這還算不熟?”
錢大雙總不能告訴眼前人她前世是個醫生,救人就是職業病,她將銀票塞到蕭曄手裏,“你想多了,隻要不是壞人,或者看著順眼,我撞見他們生病了就會救治,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不想欠你的!”
蕭曄執拗起來,“錢大雙,你不承認也沒用,我們就是朋友關係,這錢算是我借給你的,行嗎?你可以離開文家屯子去鎮上買個店鋪,那樣賺錢就輕鬆一些,不用像現在這樣沒明沒夜的忙碌……”
錢大雙不喜歡別人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夜星川,你願意借錢是你的事兒,我不願意借用你的錢是我的事兒,懂?”
蕭曄莫名憋屈,“理由粗糙!能說的細致些嗎?”
錢大雙又是一陣不可名狀的心浮氣躁,退後了一步,“細致些?我不想看見你高高在上的優越眼神,行嗎?你不還給我首飾盒,我擔心你沒安什麼好心腸,行嗎?我是個小寡婦,愛惜自己的聲譽,為了以後嫁個好人家,行嗎?你還給我首飾盒,你我就此兩不相欠,再也不見,行嗎?”
不等蕭曄說什麼,錢大雙轉身就走,但蕭曄翩然一個空翻就攔住了她,“不行……錢,你可以不拿也不借,但你我是朋友這個事實不容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