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瑞吃了晚飯後,想著歸榆花也是一把歲數的人了,別蹲在柴房一晚後出了啥意外,大過年的,他可不想觸黴頭,因此打算說幾句嚇唬話,放她回家。
可他剛讓文六斤打開了柴房門,歸榆花就從穀桔梗堆裏蹦起來,掏出來荷囊就給數銅板兒,還哭哭啼啼的說著千萬不要把她送進大牢裏,她以後再也不說瞎話了。
最可笑的是歸榆花又尿了一褲子,說到這裏,文六斤既好笑又好氣,說歸榆花克衝了自己的好運氣,大過年的,肯定是沒福氣抱著老婆睡覺了。
小雪說完,捂著嘴嘻嘻地笑著,就在這時,閻四豹進來了,看看小雪和小鵬歡樂的神情,就猜出了八九分,“小雪,你肯定對大嫂說我那個極品娘的事兒了,我猜測她應該能消停幾天了,我給你們說點新鮮事兒聽聽!”
小雪友情提醒,“你千萬別說誰誰賭錢贏了多少,然後娶妻生子,也別說誰誰輸得賣了老婆和孩子。”
閻四豹還真的噯了聲,說起來一個大家誰也沒想到的人兒,那就是於臘梅。
“上午六子幫我拾掇完魚,我看著時間還早,就拿了繩子,想去山上背捆幹樹枝,結果就碰見溪水村一個砍柴的老頭兒,然後我就幫那個老頭兒砍了一些木柴,順便向他打聽了一下於家。”
錢大雙回來時背了不少東西,著實有些倦了,想吃完飯後眯瞪一會兒就幹活兒,一看閻四豹一副距離正題還有三十裏的模樣,“小四兒,你大嫂我下午還有一大堆事兒,你能不能馬上說重點?”
確實是被錢大雙猜中了,閻四豹訕笑著點點頭,省略去了自己的心理活動等等若幹字。
“於青鬆的爹死了好幾年了,他娘又病病殃殃的,三天兩頭需要抓藥吃,他家的擔子都壓在了他姐於臘梅的身上,於臘梅也是個能人,一年四季,除了冬天外,她都會帶著於青鬆劃木排撒網捕魚,大魚賣掉,小魚養大再賣。”
錢大雙放下了筷子,語氣漫不經心,“小四兒,所以,你就看上了勤勞善良的於臘梅,想娶她做老婆幫她分擔生活?”
小鵬正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聽到錢大雙這樣說,驚訝得連包子都顧不得咽下去,腮幫子撐得鼓鼓的,等著閻四豹的下文。
怎麼也沒想到錢大雙會這樣問,閻四豹一下子俊臉通紅,很沒底氣,“大嫂,我還欠你五兩銀子呢,老婆本兒一個子兒也沒有,哪敢想娶誰做老婆這等好事啊!”
錢大雙懶得理睬一旁的小雪捂著嘴笑,她語氣鄭而重之,“聘禮不用你操心,年後你十九,於臘梅十四,你比人家大好幾歲哪,反正就是你多往溪水村那邊兒溜達著,多幫她幹點體力活兒啥的,再細節的自個兒琢磨去,反正你能娶個老婆,我就算對得起你死鬼大哥了。”
每個人立場不同,自然就心思各異,錢大雙想的是成一個算一個,而閻四豹這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