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雙對蕭曄一次次伸來的橄欖枝非常抵觸,她深知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沒有一個人可以無緣無故地為誰付出。
生活中看似白來的禮物,在未來的某天都是明碼標價的,極有可能就是她消費不起的那個價碼。
不過錢大雙才懶得解釋,見蕭曄的爪子還死死地扣在自己的腰間,她想起來一個自衛反擊招式,馬上毫不客氣地付諸實施。
抬腳狠狠地踩向蕭曄腳麵的同時,橫臂握拳後撤,以肘擊向蕭曄的心口處。
據說,據小雪和小鵬說此招一出,壞人輕則倒地哀嚎,重則得斷幾根肋骨。
可是當她使出了這招,某個壞人既沒有倒地,更沒有斷幾根肋骨,因為他正似笑非笑地垂眸凝視著自己,就是看一個傻子的眼神。
而她這個正當防衛的卻不太好了,肘部又痛又麻,就像是剛剛撞到了石頭上。
甚至,她一腳踩空後,不知怎麼的就側靠在了蕭曄身上,咋看咋曖昧,仿佛她撒嬌邀吻似的。
最囧的是一時間她沒力氣撤開身子站直了,蕭曄語氣揶揄,氣死人不償命。
“敢和師父動武,真是服了你的狗膽子夠肥的!但是速度不夠,力道更不夠,所以就更像是投懷送抱,還是你真的就是想睡我?”
錢大雙早就得出了經驗教訓,在夜毒舌麵前,如果她認了真,生了氣,那結局就是一隻不斷膨脹的氣球,隻會砰地一聲慘兮兮地爆掉。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氣,撤開身子站直了,蕭曄見狀,毒舌依舊不饒人,仿佛就是想要把錢大雙氣哭了的節奏,“錢大雙,你今天看上去還行,不像平時那麼醜!”
錢大雙了然自己不過就是撲了點脂粉而已,“夜公子,我醜不醜和你有關係嗎?我又沒逼著你看我,你去翠紅樓啊,那兒想找出來個醜女也難!”
眼見錢大雙眼皮子泛紅,蕭曄倏地心軟了一下下,“又嘚吧嘚吧沒完了是不是?這沙袋等你回家後,就綁到褲子裏麵,平時除非是睡覺,才能解下來!”
蕭曄有些小鬱悶隻能藏在心底,他起初是奔著做這丫頭的師父來的,結果這丫頭沒大沒小的,他就沒做成。
現在弄得他既沒法保持師父應有的威嚴,又沒法像朋友那樣熟稔無猜,這關係簡直就像是一團亂麻一樣糟心。
這不,煩啥來啥!
對於蕭曄的話,錢大雙挺不服氣的,“你不是說負重跑步嗎?那我不跑步時就可以解下來的!你這這樣要求就是公報私仇,你說我咋得罪你了?”
蕭曄以指節按按眉心,“你想像鷹隼飛的那麼快是吧?但是笨鳥先飛聽過吧?不,你一點底子都沒有,就特麼連隻笨鳥都算不上,想學輕功隻能先這樣試試,不想學那就趕緊拉倒吧!”
不得不說,女孩子有時候隻在意字麵的零碎意思,錢大雙也不例外。
錢大雙本來看著蕭曄就煩心得想暴走,此刻蕭曄將他自己比作了鷹隼,而她卻連隻笨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