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錢大雙又刻意強調,“小山,小川,小雪身子不舒服,你們中午放學回來,一起幫忙熱包子饅頭,還有熏雞架和熏豬肝,反正你們管飽了吃,小川,你吃完早飯後將剩下的那串冰糖葫蘆給鐵墩兒送過去。”
小鵬臉色憤然,還要說什麼,錢大雙瞪了他一眼,宣布家規,“食不言!”
小雪並沒有因為錢大雙護著她而心裏舒坦些,吃著肉包子,心裏還翻騰著鬱怨。
大嫂就應該囑咐錢氏兄弟在中午做個涼拌土豆絲,而且幹嘛要把那串冰糖葫蘆給鐵墩兒啊,她還沒吃夠呢!
反正小雪就覺得這個家裏沒有一個人關心她,所以她就憧憬著黃梓州快點兒上門提親,那樣她就可以脫離苦海了。
一想到自己來了月事,再與黃梓州恩愛就可能會懷上他的孩子,小雪更是暗暗激動興奮不已。
到時候她就是母憑子貴,這些個娘家窮親戚都滾得遠遠的,誰也甭想沾她一丁點兒光。
飯後,錢大雙洗刷了鍋碗,臨走前還囑咐小雪如果還想睡覺,那就一定要記得插好堂屋門,即便是羊丟了也不要緊,但是她不能有任何閃失。
在去落月鎮的路上,小鵬輕易地發覺錢大雙步履沉重,最後忍不住就出了聲,“大嫂,你是腿不舒服,還是腳不舒服?”
錢大雙也不藏著掖著,“沒事,我想練輕功,以後遇見了壞人打不過去最起碼還可以逃命,因為平時我比較忙,沒時間負重跑步,所以就在褲子裏綁了沙袋。”
小鵬聞言震驚不已,“大嫂,你真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她們都是拚命地想打扮漂亮自己,吸引個有錢男人上門提親,你卻是努力賺錢和練功夫。”
錢大雙並不覺得自己格調高過誰,隻是因為她死過一次,硬生生與男友蕭曄死別而時空相隔,所以她就倍加愛惜生命。
因為這一大家子需要大把的銀子支撐著,所以她隻能勤快地賺錢。
“沒什麼,賺錢養大你們是我應該做的,至於練功夫是因為我太怕死了,人死了就啥也沒有了,隻有活著才有希望,小鵬,你好好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生命更貴重的東西,生命是所有美好的承載,是最貴重的。”
不遠處的一棵古鬆上,車青將他們叔嫂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趕緊簡而概之寫下來,給蕭曄飛鴿傳書,希望自家爺能夠倍加愛惜他自個兒的生命。
見小雪早飯沒少吃,就不像是生了啥病的樣兒,小鵬刨根問底小雪到底是怎麼不舒服了。
錢大雙無奈之下就說了實情,小鵬卻依舊沒有啥好語氣,“哪個女人不來月事?春生哥說翠葉姐來了月事還照樣收割地裏的莊稼,我就沒見過小雪那麼嬌氣的,怕是個小姐的身子丫鬟命!”
錢大雙並不搭腔,小雪嬌氣點真沒什麼,她可以盡力地嬌慣著。
畢竟昨晚小雪也沒有做下啥糊塗事兒,她對此很是欣慰。
然而,硬邦邦的現實很快就給了錢大雙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