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上元節,錢嬌嬌過得非常充實,所以她對自己的容貌更多了幾分信心,一點也不在意周圍這群鄉巴佬的指指點點,反正她僅僅是暫時呆在這兒而已。
“嫂子,你能不能先動動腦子再說話?我是當姑姑的沒錯,但銀梅才比我小一歲,真算不得是我的小侄女兒,再說了,燈會上那麼多人,她和我走著走著就走散了,我找了她好長時間也沒找見她,隻能自個兒回來了。”
白蘆花一見錢嬌嬌的話比她的話還多,就氣不打一處來,睜大眼瞪著錢銀梅,“你們是真走散了,還是你姑姑故意丟下你的?”
錢銀梅可以說一晚上就沒怎麼睡覺,想來想去想明白了,她和黃文苑那一出就不是長臉事兒,必須得咽進肚子裏。
所以她此刻隻能順著錢嬌嬌的意思,“娘,你是沒看見,真的是人太多了,我和姑姑就走散了。”
白蘆花不會當眾針對女兒錢銀梅,可不等於她會放過錢嬌嬌,“就算你說的是真話,那你回來後咋不和我說一聲銀梅丟了?還是你心裏有鬼?”
錢嬌嬌可是個戲精一樣的主兒,她聽了白蘆花的指責,馬上做出一副不勝委屈狀。
“嫂子,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一門心思想害銀梅似的,我回來後,水都顧不上喝一口,就告訴娘和哥了,你當時睡著了,我才沒叫醒你。”
白蘆花一聽更有理了,“錢嬌嬌,你少給我假惺惺的,昨晚我做一大家子人的飯,還要自個兒燒火,還要喂雞,差點累死了,我累得早睡會兒還有錯了不是?”
錢嬌嬌心道平時這些活兒都是她一個人做的,昨晚她因為要給錢銀梅打扮化妝才沒做,白蘆花僅僅做了一頓飯就叫苦連天的,她白白做了那麼多,又能向誰叫苦去?
想是這麼想的,但麵上錢嬌嬌不會和白蘆花抬死杠,“沒錯,嫂子你沒錯,我也沒說你有錯啊!”
白蘆花占了上風,臉現得色,越發不依不饒,“錢嬌嬌,你別想撇幹淨了,昨晚銀梅和你走散了,你找不見,那你咋不讓張亭長找銀梅?”
錢嬌嬌仿佛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似的,她用帕子掩著口,笑得花枝亂顫,直到白蘆花氣得哼哼唧唧,她才解釋,語氣裏透著見多識廣的嘚瑟意味。
“嫂子,我真沒有笑話你的意思,因為你也沒在鎮子上住過,也沒怎麼看過燈會,這在燈會上走丟的人多了,都讓張亭長幫忙,他和巡邏隊的人就是累死了也幫不過來,所以就立下了個規矩,最低一兩銀子有償找人,我一個可憐的棄婦,到哪兒去找一兩銀子啊!”
聽到了這裏,錢大雙心裏沒有幸災樂禍,不過也沒有同情心泛濫。
反正自家的小雪小朋友好好的就好,至於錢銀梅昨晚經曆了啥事兒,她是真的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