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 -”純陽上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可見受傷不輕。嶽千山握住師兄的手腕,掏出一粒白色的丹藥遞了過去,純陽上人接過丹丸,驚喜的說:“純陽丹,師弟你居然練成了純陽丹。”
純陽丹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在修仙界可是一等一的上品靈丹,此種丹藥極難煉製,不曾想嶽千山隨隨便便就掏出一粒。純陽上人抑製住內心的激動,接過丹丸服下,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包裹在一股清新濃鬱的氣息中。純陽上人當即盤膝坐下,真氣運轉周天後隻覺得渾身上下都透著清爽,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複原如初了。
“多謝師弟靈丹。”純陽上人隻覺得這顆丹藥的效用遠不止此,想必對修為也有好處,饒是修為精深,純陽上人也不免有些喜形於色。
“剛才要不是師弟出手,隻怕九陽門的臉都丟盡了,不過,師弟出手是否太重了些,路不凡畢竟也是青靈派的執法長老。”純陽上人沒想到嶽千山說殺就殺,不由得有些擔心,畢竟秦破天最近的氣焰太盛,隻怕惹來什麼麻煩。
“無妨!”嶽千山鼻子重重的“哼”了聲道:“青靈派近年勢力大增,掌教長春真人秦破天早有整合七大派的野心,路不凡不過是他手下的一條狗。這次不給秦破天一個教訓,他還會得寸進尺。”
嶽千山沒有使用傳音,他的話清楚的傳到九陽門弟子的耳中,讓人熱血沸騰。孟君魂看著嶽千山的背影感歎道:“路不凡可是大乘後期的高手,卻非嶽師叔一合之敵,看來嶽師叔的修為深不可測,很可能已經突破了元嬰期。”
“元嬰期?”鳳菲菲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要知道自從紫霞真人仙去後,東離大陸近千年來元嬰期的修士可是寥寥無幾,據說隻有當今七大派的掌門或許能有這般境界。嶽千山修行不過三百多年,就有這般修為?
孟君魂沒有理會鳳菲菲的驚訝,他轉過頭對淩子凡歎道:“淩師弟有嶽師叔這樣的名師指點,前途無量啊- - -”
“哪裏哪裏,小弟資質愚鈍,現在還停留在洗髓中期,慚愧慚愧!”淩子凡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攀扯,他陪著孟君魂聊了幾句,借故告辭了。
跟了師父三年多,從來沒見他動手,今天算是開了眼界。師父的劍法如同天馬行空,毫無蹤跡可尋,看來他的劍法已經到了“道”的境界。淩子凡思忖著這下得找到師父好好的學幾手,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像師父那樣露一回臉多好,那種仗劍大殺四方的感覺實在是酷斃了。
跑回千山小築,師父又在蒙頭大睡,淩子凡鬱悶的坐在旁邊等。直到半夜,嶽千山才悠悠的醒轉過來:“你怎麼在這裏?”
“弟子是想來答- - - ”淩子凡本想說答疑,話到嘴邊突然想起修仙界可沒有這個說法,於是他趕緊換了個單詞:“弟子想向師尊求道!”
“求道?”嶽千山霍然站起,兩眼炯炯有神,他從頭到腳把淩子凡打量了一番,沉聲問道:“子凡,我且問你,何為道?”
什麼是道,這可把淩子凡難住了,他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口中蹦出一句話:“道可道,非常道!”
這本是道德經上的一句話,淩子凡是病急亂投醫,也不管這個答案對不對先用了再說。
嶽千山聽了,卻興奮的雙眼放光,他撚著胡須,繞著淩子凡走了一圈,一掌拍在他的肩頭道:“小子,果然慧根深種,當初我真沒有看走眼。”
老子的道德經是道家圭臬,雖然淩子凡所處的這個世界是修仙者大陸,但一些道理卻可以通用。誤打誤撞的一句話竟然讓師父激動不已,淩子凡心裏暗暗好笑。
“小子,我再問你,修道何為?”
這個問題可就有點難度了,淩子凡總不可能說我想長生,我想無敵之類的牛B話,他撓著腦袋模棱兩可的說:“證道!”
“好一句證道!”嶽千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把淩子凡看了又看,似乎他也意識到自己過於失態了,定住神語氣凝重的說:“子凡,你入門三年以來我都沒有給過你太多的指教,今夜你有心問道,我也不會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