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生離別(1 / 3)

雲舒說話的時候故意皺著眉頭,擺出一副不講理的小賴皮架勢。你不能跟她較真,因為你愛她。如果你跟她較真,那你就是不愛她。這是女人慣有的思想,天經地義。她憋著一臉的壞笑,道:“現在飯都做熟了,你還想賴賬不成?”她笑得甜甜的,能看得出她是真的愉悅。

或許是大悲大喜來的太快,快到項尋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人有些木呆呆的杵著,之前還在把玩著她發梢的手也是擱置著不動。這就好像過慣了窮日子的乞丐,忽然被告知自己是個王孫貴族,換誰都會有些恍惚。雲舒給予她的愛,是他從失去後一直在追尋的,也是他快意人生中最大的牽絆。她往他懷裏又近了些許,兩隻玉臂緊緊擁住他的的身軀,微微昂著頭,兩片櫻唇吻在他的耳畔,繼續道:“你那個破名字,相公相公的占了我這麼多便宜,讓你叫我聲夫人,你還覺得吃虧了不成?”

“不是,絕不是。”項尋這話說得又快又幹脆,簡直跟宣誓一般。雖然是個玩笑話,但他就是生怕她對於自己的真心有一絲一毫的懷疑。因為回答得太過正式,說完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憋著笑,有些扭捏,這絕不像以往的他,活像個半大的孩子遇到了另一個半大的孩子,想表達心中的喜愛,卻又稚嫩的不敢開口。支支吾吾了半晌,輕喚了聲:“夫人……”

然後便開始止不住的想笑。美人在抱,溫香如玉,人生如此,夫複何求?他現在的確可以笑了,無論他的笑聲多大,都不能釋放出他心中這極度的喜悅,他或許真的要變成小瘋子了。

瘋子,若不是大悲那必定是大喜。這是個極端,又何嚐不是人活於世最大的暢快。

雲舒側著頭,隻是嘴角勾著笑,平平淡淡地看著他。這樣的項尋,越發的讓她有些不舍,舍不得離開他,舍不得辜負他,更舍不得說出她下麵的打算。她伸伸舌頭,環抱他身軀的雙臂又是緊了一緊,搖了兩搖,撒嬌的說道:“方才我們做的事情還能再來一次嗎?”

項尋一怔,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一句話而已卻讓他心中如煎如沸。應該沒有男人會在這個時候說出拒絕的話,即使累死在這條路上,也不能顯出一絲一毫的疲乏,更何況他的精力應該還處在旺盛的頂端。雲舒見他這般欣喜的樣子,趕忙乘機說道:“你要是累的話,那就算了,反正半生飯也不是不能吃!”

“小壞蛋,飯還是燒到熟透了比較好,對牙齒好,對腸胃也好!”說話間他將覆在她身上那一層礙人的袍子剝去,玉華白嫩的香肩又印入了眼簾,她微微地聳了聳肩,鎖骨更顯凹陷了一些,趁著胸脯更柔更美更醉人。人我兩忘的銷魂一吻,項尋真情畢露完全任由情感沸騰奔放,好似千裏駿馬掙脫了韁繩,在重山密林中狂奔不止。雲舒慢慢體味著此一刻又一次降臨的溫馨和激情,她想讓自己盡量冷靜一點,可是即使她是一塊冰也融化在他的熱情之中,更何況她和他一樣的火熱,一樣的欲罷不能。

二人重新又交融在了一起。

貪愛就好像蒲公英的種子,隻要還有一點點兒留下來,風一吹就迅速滋長起來。

周而複始,一次又一次,有貪鮮的原因也有逞強的成分,總歸項尋就是個不知疲憊的孩子,他可以在曠野之中不住地奔跑,即使別人叫他停下來,他還是可以不眠不休繼續馳騁。即使他停下腳步,也會微微一笑問一句:“你還好嗎?”然後一溜煙又跑了個無影無蹤。

日頭慢慢抬高,陽光透過雲層,穿過琉窗,照進了屋子裏。項尋半撐起身子,一勾手,把床上的羅帳放下,準備再次傾身而上時,雲舒忙是趁機擋住了他。一個吃慣了素食的和尚,千萬不能給他吃那麼一點點的肉,否則他一定要把全鎮子的豬都宰了,然後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屠夫。這個比喻或許不恰當,但是無比適合此時的項尋。她沒有想到一個人原來可以有這麼多的精力,果然任何一個被憋了二十年的男人都是不容小覷的,項尋就是其中之一,還是個佼佼者。她有些羞有些澀,或許之前她沒有想過自己可以和他如此直白的討論床幃之事,隻得輕聲道:“還是先休息休息吧……我想感受下晚上做這個是什麼感覺,不如你先養足下精神。我可不想晚上發現你比白天差很多,這樣會被我笑話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