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梟戾和月腕靜靜地看著如同機器般的燕梟,臉上布滿了擔憂。
終於燕梟用他那顫抖的極為厲害的雙手,觸碰到了那有些冰涼的木門。而木門上傳來的那一絲冰涼,頓時將行屍走肉般的燕梟驚醒。看著眼前的熟悉的木門,燕梟抬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的冷氣。然後雙手猛的用力,將房門推開。
就在推開房門的刹那,四周的一切宛如靜止了一般。
燕梟、梟戾和月腕,三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被推開的房門……
“砰”的一聲,兩片門重重的撞在了連接它們的門上。而就在門被推開的刹那,裏麵的景象頓時映入了他們的眼眶之中。
月腕雙目大睜,一臉不敢置信,然後反應遲鈍般的扭過頭,擔憂的看向一旁的燕梟。
而燕梟在看到裏麵的情景後,瞳孔下意識一縮,腦海中一陣迷糊眩暈,身影猛的退後了幾步。“噗!”一口逆血奪口而出。
梟戾眼急手快,瞬間上前將扶穩燕梟的身形,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房屋內,戾氣四溢,神色猙獰可怖。但卻出言安慰著燕梟道:“主人,你別傷心難過,總有一天我們會將此仇,以百倍、千倍、萬倍的代價從他們身上討回來的。”
穩住身形的燕梟,呆呆的看著房屋內。掙脫開梟戾的攙扶,一個箭步便進入了房中,抬起頭,看向被吊死在橫梁上的自己的娘親。燕梟眼中頓時被傷心的淚水填滿,一臉悲哀和痛惜的看著死去的娘親。再也控製不住淚水的滑落;再也忍不住大叫出聲;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和怒!
燕梟隨手一點,吊住玉顏琴的白布立馬斷裂,屍體緊跟其後的落下,落在了燕梟的懷中。
燕梟抱住那有點僵硬的自己娘親的屍體,來到她的床前,輕輕的放在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後。自己坐在床的邊緣,強忍住心頭那瘋狂的殺意和淚水,對著已經沒有絲毫生氣的娘親,溫和地說道:“娘親,你先睡著,孩兒出去替你做點事,馬上就回來!”說話間,鼻子微微一酸,但他卻硬是忍住沒有留下一滴淚來。
說完後,燕梟便漫步向外走去,輕輕的將房門關上後,無力的靠在門窗上,淚水忍不住輕輕滑落,臉上寫滿了無盡的悲傷……
良久,燕梟才將用衣袖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抹去,直起身來,大聲怒吼著,發泄自己內心中的怒火和仇恨:“啊啊啊啊啊~~~~~~~~~~~~~~~~~~~~~~~~”
仇恨與怒火點燃了燕梟內心中那強烈的殺意,而潛伏在體內的真氣,也在這種情況下,不受控製的急速運轉起來。一股股殺意如同沸騰開水上方的蒸氣一般,從他體內噴薄而出,形成一道道狂暴的無形氣流,將他那身華麗的衣衫吹得咧咧作響,就連係著頭發的發帶亦是被吹散,而那烏黑的長發也被吹的在空中亂舞……
此時他的心中被一股股殺意衝昏了頭腦,不顧一切的爆發出體內強烈的真氣波動,而他肺腑中經過多次真氣衝擊,而依舊無礙的最後一條經脈,也在這時微微的鬆動了。
真氣在怒火中洶湧的壯大著,那條經脈也在真氣的暴漲間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隱隱有被打通的預兆。
而不知何時,梟戾已經將月腕手中的長劍拿回,一臉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動靜……
殺,殺,殺,殺,殺……現在燕梟的腦海中被一個個血腥的殺字填滿,想來也隻有那血腥的殺字,才可以止住他內心的悲痛。
沒有在乎衝擊經脈是的疼痛,因為他心中的悲痛勝過此痛百倍千倍,一股股洶湧而至的真氣狠狠地衝擊著肺腑中的最後一條經脈。殺意雖讓他忘記了疼痛,卻帶給了他瘋狂,雙目通紅,猶如血要從眼眶之中蹦出一般,分外猙獰可怖。
燕梟體內鯤鵬真氣的暴動,讓一直留在體內的北冥真氣蠢蠢不安,更是發出一陣陣恐懼似的嗡鳴。就是因此,鯤鵬真氣不僅沒有放過那懼怕的北冥真氣,更是一擁而上,將那股北冥真氣吸收殆盡。
就在北冥真氣被鯤鵬真氣吸收的刹那,燕梟體內那些暴動的鯤鵬之氣畢竟沒有變的溫和下來,然而更加洶湧。隻不過此時暴動的鯤鵬之氣卻如靜水一般的溫和,綿柔不絕。真氣雖溫和,可衝擊的經脈的幅度更是變高、變強,也就越痛。
…………
“大人,此子不僅僅是會武功,而且武功極高,遠遠的淩駕於二皇子之上啊!我看我們還是回去稟報吧!”四名蒙麵黑衣人見燕梟會武功之後,便來到他們帶頭人這邊,低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