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玉顏琴屍首旁,一臉悲痛、悲傷交加的燕梟,若有所察,緩緩的扭過頭,看向並沒有關上的木門。
燕梟的動作拉住了站在一旁的月腕的視線,隻見燕梟看著門外,眼神中寫滿了等待。她也是好奇的轉頭,向門外看去。
沒過一會兒,便可清晰地聽見,長長的走廊中傳來道道腳步聲。在那昏暗、寂靜的月空下;在那主仆慘死的宅府中;在哪充滿血色和血腥味的環境下。那腳步聲極為嚇人和恐怖。
腳步聲不斷的向燕梟他們所在的房間接近著,月腕有點害怕的向燕梟身旁靠了靠。
燕梟見此,悲痛的臉龐上露出一絲微笑,抓住了月腕有些冰涼的小手,表示安慰地緊了緊。柔和地說道:“別怕,是戾回來了!”
月腕被燕梟握住手後,一股說不出的安全感湧上心頭,她沒有理由去反抗,也不想去反抗,因為那種感覺讓她癡迷、讓她難舍。她那傾城、妖豔的臉龐上泛起了一陣羞紅,慢慢的低下頭去,輕“嗯”了一聲後,便沒有在說話了。
果然,那道道腳步聲的主人正是梟戾。
梟戾一手拿劍,一手提著五名陌生麵孔的頭顱。那五顆頭顱仍在那滴淌著鮮血,同時還不停的散發出一股令人嘔吐的濃濃血腥味。
燕梟將視線從月腕身上移開,但卻仍是微笑,看向回來的梟戾,第一眼並沒有去看梟戾手中是任何事物,而是他的臉龐。
而就在看到梟戾那慘白的臉龐後,臉上的微笑瞬間被寒冷取代,全身猛的洶湧起一股讓人難以抗接的真氣波動,而就在其動用真氣的刹那,一股鮮血奪口流出,肺腑部位傳來一陣抽痛,忍不住用右手按住刺痛的胸口,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了一下。
看到燕梟嘴角漫血的下一刻,梟戾蒼白的臉龐上,湧向出一股焦急,正準備上前解說的時候,卻被月腕的動作和語言打斷。
被燕梟牽著手的月腕,感覺到他手上傳來的顫抖,立馬抬起頭來,看向燕梟。下一刻,燕梟嘴角的血跡映入她的眼眸之中。那傾城、妖媚的容顏之上,流露出強烈的擔憂,從上衣的懷中,拿出一條絲巾,一邊輕柔、小心的替燕梟擦拭著嘴角的血跡,一邊焦急的問道:“燕……那個……你……那個你沒事吧?”
眼瞧著那條絲巾臨來,一股淡淡的清香之氣撲鼻而至,頓時感覺疼痛小了很多,而腦袋卻感覺到一陣眩暈。搖了搖頭,鬆開捂住胸口的手,對其溫柔的一笑,說道:“大概是武功突破時,受了點傷,你別擔心,沒事的!”
說完後,便看向蒼白臉龐上,卻露出焦急的梟戾,燕梟心中微微發酸,強忍著內心的暴燥和肺腑間傳來的劇痛,再次問道:“戾,是誰把你傷成了這樣?”
聽到燕梟的問話,梟戾那焦急的臉龐上也微微了鬆動了一些,解說道:“那時,我去追擊這五人……一邊說一邊比劃著,將那五顆仍在滴血的人頭提了提,卻引發了一聲刺耳的尖叫,將他自己的話給打斷了。
而那聲音的源頭,便是月腕,得知燕梟沒事後,又聽後者說梟戾好似受傷了。然後靜靜的聽著梟戾的解釋,可誰知梟戾說話間,將手中的五顆血淋淋提了提。看到那五顆鮮血淋漓、恐怖無邊的頭顱後,一聲帶有害怕、恐懼的刺耳尖叫聲瞬間從她口中傳出。
燕梟緊了緊握住月腕的手,無奈的搖了搖頭,柔和的說道:“沒事,別怕!梟戾,你把那五顆人頭放出去,等進來再說!”
“嗯!知道了!”看到燕梟如此關懷自己的姐姐,梟戾那蒼白的臉龐上散發出一股真心的笑容,點了點頭說道。
沒過多久,梟戾再次折回,向燕梟繼續解說道:“那時就剩下了兩人,我準備將剩下的兩人擒回,好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可就在這時,宅府中傳來了主人突破時的真氣暴動。我想如果被那個人察覺到了後,今後主人的行事將極為困難了,於是便動用了劍絕技,來掩蓋住主人突破時的真氣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