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方任對瑞安瀾的打扮見怪不怪,直起身,直奔主題地問道:“你為什麼還是去了程家?”
嚴方任語氣還保持平和,但麵上實在不好看。
瑞安瀾再白目,也看出了嚴方任的情緒不對,走近幾步,道:“沒事,我好好的。”
嚴方任掃了眼她露在外麵毫無遮掩的傷口,覺得她在睜眼說瞎話,仍然不愉:“我不是說了有多危險嗎?“
“我真的沒事。”瑞安瀾又湊近幾步,非常努力地在語氣加了點柔和的討好。
嚴方任仍然抱著臂,青玉劍橫在二人中間,隔開試圖靠近的瑞安瀾:“現在是沒事。”萬一出了大事,他怎麼辦?嚴方任想想還是心裏難受,他心裏記掛著馬不停蹄地趕回來,結果還是被瑞安瀾偷偷摸摸地去以身犯險。
他就不該管細雨,稍微耽擱了一下路程,就沒攔住瑞安瀾這小傻瓜。聽那嘴瓢弟子的意思,他倆的時間差隻有一兩個時辰。
僅僅一兩個時辰。
嚴方任抿緊嘴,咬了咬下唇,道:“瀾兒,你是不是從不聽別人說話?”
嚴方任和瑞安瀾兩人之間氣氛緊張,細雨從背後伸出個腦袋,怯生生道:“姐姐別和嚴哥哥吵架,嚴哥哥是個好人。”
“姐姐?嚴哥哥?什麼玩意兒?”瑞安瀾早發現他身後有個人,但沒放心上,現在細雨從中截了話頭,才吸引了瑞安瀾的注意力。
嚴方任也聽不得“嚴哥哥”這三個字,會讓他想到薛琳琳,簡直是對現在的情緒火上澆油。他擺擺手讓細雨安靜,轉過去繼續對著瑞安瀾。
瑞安瀾伸頭看細雨小鳥依人地貼在嚴方任身後,一甩大袖,皺著眉問道:“怎麼去了趟蜀地還帶了個薛琳琳二號回來?“
嚴方任還沒說話,細雨又搶答道:“是我非要和嚴哥哥回來的。”
“別說話,我沒問你。”瑞安瀾對誰都不客氣,何況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她一手背在身後,向嚴方任質問道:“你還說我,自己又怎麼回事?一個不夠還來一個?”
嚴方任一時語塞,也不是他非想要帶回來的。
瑞安瀾是受不了這一個二個的,嚴方任有時候還是太溫軟了點,最後搞不好還要她來處理。她一想就嫌麻煩。
再說,這到底是誰啊?
細雨感受到瑞安瀾的敵意,又見二人之間十分熟悉,想當然的以為是這二人是情侶關係,瑞安瀾對她是情敵的惡意,又道:“姐姐別氣,我不會和你搶嚴哥哥的寵愛的。”
這人倒是比薛琳琳奔放些。
瑞安瀾聽得奇怪,撓撓頭:“你在說什麼鬼話呢?什麼寵愛?老子是他的主人。”
他的……什麼???細雨腦子宕了機。
嚴方任發現細雨的思路完全跑偏,又愛搶話,十分影響他和瑞安瀾辯論,便對細雨道:“留此處勿隨意走動。”然後對瑞安瀾道:“瀾兒,進去說。”
“嘖,麻煩。”瑞安瀾從袖中伸出手,拉過嚴方任,“走。”
宕機的細雨眼睜睜看著二人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