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門的忙碌倒還有影中月出的一份力。
影中月姿態優雅然而風風火火地衝上門,開口就道:“阿瀾你沒死呐!”
瑞安瀾:???
死你個大頭鬼。
影中月伸手就揪著瑞安瀾的娃娃臉一通揉,在瑞安瀾要揍人前迅速放手:“天地無一在嗎?”
瑞安瀾疑惑三連:“不在。追妻呢。”
影中月:???啥玩意兒?
此刻的影中月還一無所知。
一無所知的影中月道:“不在正好。阿瀾,你去趟扶雙樓嘛!”
瑞安瀾:“不去,忙。”
影中月立刻軟了聲音抱著瑞安瀾撒嬌賣萌,上半身貼著瑞安瀾的胳膊直蹭。
一旁的嚴方任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
並且他有點酸。
瑞安瀾的胳膊是他的!
撒起嬌來的影中月宛若一塊牛皮糖,掛在瑞安瀾身上走了一天。
門內弟子看到她倆後從大驚失色迅速適應,變成了麵無表情。
瑞安瀾忍無可忍:“行行行,去去去,你鬆手。”
嚴方任覺得他獲得一項說服瑞安瀾的新技能。
雖然他做不出來掛她身上一整天這種事。
影中月才不管那麼多,得逞後迅速放開瑞安瀾:“那走呀!”
瑞安瀾道:“一天往返。”
影中月:“…………行吧。”
嚴方任在背後揮了揮手絹。
結果瑞安瀾並沒有在一天之內回來。
不僅瑞安瀾沒回來,嚴方任還跟著去了。
門內弟子:咋回事兒啊?
嚴方任也不知道咋回事。
等他到了,他突然就知道了。
他與瑞安瀾和影中月一道坐在隱蔽的隔間裏,看著樓下的歌女撫琴歌唱。
那個歌女偏偏還挺眼熟,正是之前被影中月要走的細雨。
離歌女最近的幾個人嚴方任還都認識,無外乎是富賈官員。
隻是有一個人比較特別。
嚴方任問道:“請問,戴大將軍在這裏做什麼?”
影中月道:“阿月也想問呀。戴將軍好像是看上咱們阿雨了,阿雨都快哭了。”
瑞安瀾道:“她哭啥?”
影中月道:“阿月也不知。可能是不喜歡人家吧。”
嚴方任道:“不是。戴大將軍不該是在京都嗎???”
影中月道:“嘻嘻嘻。”
嚴方任:“???”
瑞安瀾左右看看四下無人,道:“因為降襄山莊出事了。”
那和戴笑真在這兒聽小曲又有什麼關係!
嚴方任突然靈光一現,想到降襄山莊與朝廷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大驚失色:“難道戴大將軍原先是要去降襄山莊?”
影中月:“嘻嘻嘻。”
嚴方任覺得自己仿佛被朝廷探子們包圍。
就自己啥都不知道。
算了算了,倆人的門路都是自己掙來的,自己不過是一介草民罷了。
瑞安瀾道:“是啊,你看降襄現在這樣,他也沒法呆呐。”
那也不能這麼閑適地聽小曲吧!
戴笑真不是有個正室夫人嗎?!自個兒還泥菩薩過江呢就想著吃外麵的了?
嚴方任總是想的比較多。
影中月道:“降襄山莊這場動亂還真是巧了,就卡在戴將軍抵達江南後沒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