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胖子現在打電話幹什麼?王鯨疑惑的道:“是我,你有什麼事兒?”
“鯨哥啊,小弟這裏遇見事兒了,求你幫個忙。”
“我正在上班呢,沒時間啊。”
“十萬火急啊鯨哥,您要是再不來,小弟就被人欺負慘了!”
想到自己以前欠劉大海的人情,王鯨隻好道:“行吧,我現在給公司請個假。”
“謝謝鯨哥啦,我在皇城路這邊一個新建的小區,您趕緊來吧,我讓人在路口等著你。”
知道劉大海那邊肯定是遇見不好解決的事情了,王鯨也不好再耽擱,掛了電話就向蘇韻薇請了假,說要出去一趟。
出了公司大門,也顧不上和麻杆他們打招呼,王鯨就打了一輛車匆匆往皇城路去了。
對於劉大海這個人,王鯨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這個胖子畢竟是給自己帶了綠帽子的人,放誰誰心裏都會有疙瘩。雖然跟徐文娜分手肯定是早已注定的事情,但誰也不希望被劈腿啊。可劉大海後來的表現還不錯,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欠他的人情總是要還的。沒有他那次仗義出手,自己和悠悠也許就走不到一起。
想了想,人生還挺特麼複雜。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的倒真不錯。
五羊市這幾年的發展極為迅速,隨著生產製造業的快速崛起,這個城市的人口也越來越多。政府為此出台了大批對地產開發商有利的市場政策,大量的高樓小區便乘著這股東風拔地而起,無數的房地產開發商也賺的盆滿缽滿。
城市的繁華地帶越來越多,逐漸向周邊擴展,皇城路一帶原本也比較荒涼,但隨著這幾年入住率的提高,周圍也越來越繁華。劉大海的裝修業務也是跟著房地產呈井噴式爆發,靠著一些黑白通吃的手段,沒兩年就成了千萬富翁。再加上他手下豢養的那批精壯打手,可謂是有錢有勢,在白山區無人敢惹。
但最近卻有些不長眼的人總在皇城路一帶的小區中找他們裝修隊的事情,要求收保護費。劉大海一聽此事,自然態度強硬。因為他的裝修隊就算城管都不敢來收費,那些小混混又算得了什麼?可讓他頭疼的是,這些人十分狡猾,也不跟他正麵衝突,就是暗地裏給裝修隊使絆子,讓他們不能好好裝修。因為這事兒,劉大海近來的損失不小。後來他一打聽才知道,這些人的老大叫六嘴鱷,最初是在菜市場收保護費起家,因為敢打敢拚,手下招子亮,沒幾年就吃了白山區的六個混混大哥,收了幾百小弟,極出風頭。
在劉大海眼裏,六嘴鱷雖然是個老大,但卻是道上最不入流的那種。跟自己比起來,要錢沒錢,要人也沒自己人多,所以他當然不怕了。今天他故意叫裝修隊跟那些小混混發生衝突,把六嘴鱷引了過來,然後帶著提早埋伏好的上百號精壯打手把對方給圍了。
本以為能好好教訓一下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誰知六嘴鱷打了個電話,半截叫來了一個膚色黝黑的方臉小夥。這小夥來了不到十分鍾,便三下五除二的把他們這邊二十多名壯漢打的沒了起身的能力,功夫簡直駭人。一時間他們這邊百十號的人都不敢再動,六嘴鱷更是開口要五十萬才肯放他們走。
劉大海假意說叫人拿錢的時候,卻給王鯨打了電話。因為在他心裏,也隻有王鯨才能對付那個小夥子了。
此時劉大海夾著個小包,不住的用紙巾擦著汗。身邊的打手們也被烈日暴曬的沒了精神,一個個蔫了吧唧。六嘴鱷的人便站在陰影裏吹著涼風,樂哉哉的看著他們。
從帝豪國際扔下掃把就跑出來的沈崇武正享受著無數小弟崇拜的目光,小毛更是在旁邊點頭哈腰的叫著武哥。六嘴鱷露著一嘴尖牙哈哈大笑:“崇武啊,沒想到在部隊當了幾年兵,你竟然比以前還勇猛。以後別再幹什麼保安了,出來跟著我吧。”
“跟著你?小鱷魚,你現在是盤子大了,居然叫我跟著你?”沈崇武掃了一早上的大院,飯還沒吃,想著帝豪國際那些欺負他的保安,心情並不愉快,此時又聽到六嘴鱷的這番論調,自然沒有好氣。當初在新民街混的時候,六嘴鱷不過是跟在他屁股後邊沾光的小角色。現在混的大了,居然也敢說讓自己跟著他?我沈崇武除了部隊,誰也不跟。
六嘴鱷麵上隱隱閃過幾絲不悅,隨後又笑道:“崇武,你看你,我就是這麼一說。你要是來了,這老大自然是讓給你啦。”
小毛見縫插針的道:“是啊是啊,武哥肯定能帶著我們走上更廣闊的道路。”
六嘴鱷心中一怒,瞪了小毛一眼道:“我跟崇武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
小毛不知犯了六嘴鱷哪樣忌諱,自討沒趣的低頭抽煙。
沈崇武目露精光道:“這件事你就不要再提了。我是不可能再混的。”
幾人正說著話,卻見劉大海派出去拿錢的人帶著一個跟沈崇武穿著同款保安服的小夥從小區大門走了進來。沈崇武遠遠看到,不禁訝異的說了句:“王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