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鯨滿臉憤恨的道:“說到底,還是因為我。藍明心一直在警告我現在的危險性,可我也掉以輕心了。誰能想到竟真的有人來殺我!”
“是啊,看來有人很不想你和藍明心在一起。”
“想要我命的,不是段旗生嗎?你是他的把兄弟,他竟然這樣對你!”
沈崇武想了想道:“不可能是段旗生,提議讓老首長派我保護你的,就是他。如果不是真心想保護你,他絕不會讓我這個好兄弟來。”
“不是段旗生的話,還有誰?”王鯨疑惑道。
沈崇武笑了笑道:“有可能是段家的人。藍明心和段旗生的婚姻是一樁交易,為的是讓段家與藍家的關係更加牢靠。近幾年上邊發生了很多事情,段家與藍家在某些方麵的意見產生了極大的分歧。所以老首長讓我來保護你,估計也是給段家一些壓力。段旗生很愛藍明心,他與段家人想的不一樣。比起他自己,他更希望藍明心得到幸福。”
王鯨深吸了一口氣,對沈崇武所說的事情有些難以接受,他不禁道:“看來我們都是棋子而已。”
沈崇武笑道:“能做棋子也是我們的光榮。這個年代表麵上看似和平,但實際上暗流洶湧。以我們的能力背景,棋子就是一種宿命。就像戰場上總需要衝到前線當炮灰的小兵一樣,你不能說這些小兵隻是棋子,相反,他們每個人都很光榮。”
王鯨不是一個甘當棋子的人,但沈崇武說的話他卻無法反駁。若非要認個死理,他隻能說自己討厭戰爭。
“抽煙嗎?”王鯨掏出了軟中華,抽出了兩根。
沈崇武點點頭,接過了煙,湊著王鯨點起的火抽了兩口,才悠然笑道:“你說,我這算不算光榮負傷?”
王鯨有些沉重的笑道:“你是執行任務受的傷,當然算。”
沈崇武崇拜的看了看王鯨道:“可惜我永遠進不了影子部隊了。這次估計會真的轉業回家,八年兵能發不少錢,以後還能做個小生意,我不愁。”
“崇武兄弟,你這麼說隻會讓我更加愧疚。”王鯨道,“雖然跟你接觸的時間很短,但我知道你的根就在部隊。離開了那裏,你永遠不會開心。”
“誰說的?你不了解我啊。”沈崇武突然哈哈大笑,但笑著笑著卻哭了出來,“我以後成了瘸子,還怎麼留在部隊?那些被我訓過的新兵蛋子一定會指著我大笑,瘸子兵,曾經牛比哄哄的沈崇武成了個瘸子兵!這實在很好笑,不是嗎?”
“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已經很久沒有哭過的王鯨也突然忍不住哭了出來。
真個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
沈崇武突然唱了起來,聲音嘹亮,震撼人心。王鯨仿佛受到了一種洗禮,也忍不住跟著唱了起來。
此時的左眼中悄然飄過許多彈幕,那些粉絲們都在感歎沈崇武的命運。
王鯨忽然想到了熾天使,便擦幹眼淚,去了趟洗手間。他覺得熾天使應該有辦法治好沈崇武的腿,就像上次在醫院救萍姐的老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