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總拽扯了一番王鯨的小西服,可王鯨死活不去。麻杆不禁在一旁道:“鯨哥,你以前不這樣啊,啥時候這麼慫了!”
王鯨老臉一紅,道:“哥不是尋思給你們省兩錢兒?一個月工資就那麼點,能夠花?咱也別喝了,去網吧擼會吧。”
可這三個貨哪能想到王鯨現在的苦處,左一句右一句的把王鯨損了一通。王鯨也沒法還口,隻能自顧自的喝悶酒。
正在他們掰扯之際,卻見有四個體形健碩的小夥子向著薑小語那桌走了過去,其中一個穿著白背心的遠遠就大喊:“小語,剛才約你,你不是說廠子加班出不來麼,現在倒在這兒吃開燒烤了,不錯呀!”
薑小語扭臉看到那幾個小夥子,臉色明顯變了,不悅中還帶著幾分厭惡。她身邊的三個姐妹臉色也不怎麼樣,都道:“盧彥那個大流氓來了,怎麼辦?”
薑小語道:“別怕,他是來找我的,又不是來找你們的。”
說著話,那四個小夥已經走到了薑小語她們跟前兒。
盧彥穿著白色背心,粗壯的胳膊上紋著一個大龍頭,看上去十分囂張,他隨意把手搭在薑小語的肩上叫道:“小語,你這是不給我麵子啊!”
“把你的手拿開!”薑小語厭惡的甩了甩肩膀,但並沒有什麼作用。
盧彥身後其他三個小夥搬來幾張椅子,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盧彥粗暴的摟著薑小語道:“我盧彥在咱們廠也是一號人物,約你你可以說不同意,騙我是幾個意思?薑小語,別以為你是廠花就得讓人慣著你!”
“盧彥,你放開我!”薑小語皺著眉頭,顯然已經生氣了。這個盧彥在他們廠子裏就是個成天滋事生非的貨,仗著自己的舅舅是廠長,又在外邊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平日裏作威作福,欺負了不少廠妹。現在但凡正經一點的廠妹,見了他幾乎都是躲著走。薑小語這個廠花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可盧彥成天就像條狗似的在她後頭追。
不知道在宿舍和廠子門口堵了她多少次了,薑小語一個外地打工妹勢單力薄,對此也毫無辦法,隻能想法繞著他走。
今天盧彥打電話約她,她就借口說要加班。可盧彥是廠長的外甥,自然很容易就知道了她在撒謊,這才帶人找到了冬雨外邊的燒烤攤。
“薑小語,我看你是不是不想在廠子裏幹了?竟然敢騙我!”盧彥絲毫不理會薑小語的掙紮,樂嗬嗬的又朝身邊三個兄弟道:“正好四個,咱們一人一個,今天她們要是不陪咱們喝酒,都別想走!”
那三個兄弟一聽這話,都高高興興各自摟上了一個廠妹。三個廠妹都是外地的,也不敢說話,隻能任憑這幾個小夥摟著。
“盧彥,你太過分了!找我就找我,放開她們!”
盧彥翹著二郎腿,得意洋洋的拿起薑小語的杯子把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後笑道:“我們兄弟就像跟幾個妹子喝點酒,可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我們都是流氓一樣,過分的是你吧!”
“不要臉!”薑小語也沒了脾氣,又道,“盧彥,你這樣我是不會同意跟你交往的!”
“無所謂,反正我這個流氓形象在你這裏怎麼也改不過來,那就不改了。——兄弟們,端起酒杯,跟妹子們碰一個!”
“好的!”
說罷,那三個人又問老板要了幾個酒杯,各自把啤酒倒滿,也不管妹子們喝不喝就是一碰,各自咕咕咚咚的幹了。
見妹子們不動,盧彥臉色一變,厲聲道:“怎麼,不給兄弟們麵子?”
那三個廠妹當即嚇得臉色蒼白,趕緊把自己啤酒也喝了下去。旁邊有兩個正在喝酒的漢子似是看不下去了,扭過臉說了一句:“你們幾個大小夥子欺負姑娘,要不要臉?”
盧彥點起一根煙,衝那兩人笑道:“兄弟,我勸你好好喝自己的酒,別他媽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