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鯨借著昏黃的路燈大眼一看,周圍足有五十多號人。一個個氣勢洶洶的瞪著他和薑小語,恍若羊入狼群的陣勢。薑小語嚇的花容失色,緊緊摟著王鯨的胳膊不敢說話。但王鯨自是不懼,這種情況現在在他眼裏,不過是小場麵。
那些拿著槍的雇傭兵都對自己毫無辦法,更何況這些菜雞呢?
盧彥的腦袋上斜纏個繃帶,惡狠狠的指著王鯨對他身旁一個刀疤臉的年輕人道:“毛哥,就是這小子!”
叫毛哥的人自然就是小毛,白山區這一片的混混基本上他都認識,這個盧彥也算是他手下一個挺上進的小弟。這小弟被欺負了,他這個做老大的自然要來看看。卻沒想到打人的正是王鯨,小毛看著他微微一愣,正想上前叫聲鯨哥。王鯨卻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盧彥繼續趾高氣揚的道:“小子,告訴過你老子是道上的,你他媽還非要多管閑事!你不是硬氣麼,來來來,繼續打我呀?”說著話,盧彥一瘸一拐的走到他和薑小語的麵前,用右手在自己發腫的臉上拍了拍,笑道:“咋了,慫了,不敢動手?”
王鯨先是拍了拍薑小語有些發抖的小手,悄聲說了句:“有我在,小語不要怕。”
薑小語心頭一暖,竟是被王鯨這輕輕的一句話說的一點也不害怕了,隨即羞澀的點點頭,將王鯨的胳膊摟的更緊。在這個二十歲的廠花眼裏,王鯨便是他見過最爺們的男人。
王鯨又朝盧彥淡淡笑道:“這件事是你欺負小語在先,揍你一頓默默記住教訓就完了。竟然還敢叫人來找事,我真想不通你做人的邏輯!”
“少根老子瞎扯!”盧彥麵色一狠道,“見我人多就慫了?有本事再動手啊!現在你敢動我,老子就叫你一聲爺爺,你要是不敢動,就跪下來叫我聲爺爺,再給老子賠五萬塊錢醫藥費,這事兒算完!”
“你說的是真的?”王鯨突然翹起了嘴角。
“廢話!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這幫兄弟下手可不是一般的狠!”
“小語你聽見了麼,還有這種人,居然主動叫打他,還要叫我爺爺。”王鯨突然哈哈大笑,眼角都泛出了淚花。
薑小語雖不知王鯨在這種情況下為何還能如此鎮定,但她對王鯨已經有了一種莫明的信任,於是接著他的話茬笑道:“這種人就算不是傻子,也一定是瘋子。”
“是啊是啊。”王鯨忽然止住笑意,又極為正經的看著盧彥道:“再問你一次,你確定還要我打你?”
見這二人不知死活似的一唱一和,盧彥不禁惱羞成怒的大叫道:“來啊!今天沒有十萬塊,你他媽就得斷條腿!”
“是嗎?”王鯨淡淡說了一句,麵色突然變厲,抬起胳膊就是一拳。
哐!
盧彥慘叫一聲,幾顆牙齒混著血沫從他的嘴裏飆飛而出,本來就已經腫的像茄子的臉更是裂開了一道血口!
“我草!”
盧彥捂著臉,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小子真敢動手,簡直是膽大包天。此刻圍著王鯨和薑小語的那一圈人都欲上前動手,卻聽小毛叫了一聲:“都別動,這事兒讓盧彥自己解決!”
什麼!盧彥不明所以的道:“毛哥,這小子在您麵前動我,那不就是打你臉嗎?您這樣也忍得了?”
小毛微微笑了一下,道:“盧彥,跟我小毛混,沒有點本事可不行。這麼多人在你背後,你還被打了,隻能說明你小子傻。你說說,誰會願意幫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