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香港,警與匪是繞不開的一個話題。九十年代的香港電影尤為興盛的是警匪片,在這之前,則是武俠的世界。俠義精神是那一代港人所崇尚的精神,這種精神無所不包,而當人們看膩了六七十年代的武俠作品之後,這種俠義精神就被轉化到了警匪片之中。
武林與江湖作為一個綠林好漢的集散地,其中的規則自然充滿了無政府主義的狀態,所以那時的警匪片所表現出的俠義精神,也大都由幫派成員來表現。
很多人說古惑仔侵害了一代人,但王鯨卻不這麼認為。片子裏打打殺殺的事情隻是表麵,而在這之下,是一種站在道德上的義氣與熱血,它並非是教唆人們犯法。一千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古惑仔也一樣,他們的主角便是壞人中的泛著人性光輝的那一種,王鯨從中學到的是公義,而不是我比你吊我就要砍你。有的人要學壞,就算不看古惑仔也會學壞,這是個人的選擇,跟電影本身並無關係。
這個世界黑與白的界限並不是那麼絕對的明顯,警察並不全是白,幫派也不全是黑。黑中有白,白中有黑,才是這個世界的本來麵目。
九五年的香港夜色便以十分繁華,到處是燈紅酒綠。王鯨坐在警車之中,好奇的從窗戶窺探著外麵的世界。穿越到這裏沒幾天,他便見到了混混和警察。這讓他感覺很刺激很新鮮,來到香港,如果連這兩種人都沒接觸過,又怎麼算來到香港呢?
“學生仔,你的膽子不小啊。”
正在王鯨感想著香港的時代氣息時,那個叫阿強的警察便在他旁邊得意洋洋的說起了話。
王鯨瞥了他一眼,又低頭看著放在雙腿之間被手銬拷住的雙手。手拷有些冰冷,但帶上去卻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就像帶了兩個大金鐲子,讓王鯨覺得還蠻不錯。
反正這個時代也沒人認識他,就算他天天進局子也沒什麼丟人的。
王鯨半天不說話,在阿強看來又是一種蔑視,他禁不住使勁拍了一下王鯨的腦袋:“警察問你話,你必須要回答知道嗎?”
王鯨的腦袋被拍的有些發疼,不禁有些生氣的問:“你憑什麼打我?”
“憑什麼?就憑我是警察你是罪犯!”
“我怎麼就是罪犯了?襲警麼?如果你不動我婆婆,我又怎麼會襲警?”
“嗬嗬,我那是正常執法,你小子從中阻攔還襲警,看你是個學生仔,我沒有對你實施別的手段已經是照顧你了,還不知足?”
知足你妹。王鯨在心裏暗罵一句,不忿道:“你這是濫用職權,我要告你!”
阿強忍不住哈哈大笑,囂張的道:“好啊,你告啊。你要是能告贏,我這個香港警察也不用做了。”
王鯨開始沉默,他知道這件事沒法告,剛才也就是發發牢騷。不過好在他們隻抓了自己,婆婆那裏無事就好。
到了警察局,阿強便沒好氣的把他拽下了車。
“阿強,怎麼抓了個學生仔?”一進大門,就有值班的警察跟阿強打招呼。
“什麼學生仔,他可是拒捕襲警的罪犯。”
“看不出來啊,這小子有這麼大本事?”
阿強笑了一聲,直接問:“靚秋在不在?”
值班的警察道:“靚秋姐今天也抓了幾個砍人的小混混,正備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