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慘叫一聲,捂著腦袋踉蹌退了兩步,差點跌倒。一股股鮮血便從他的手指縫湧了出來。
王鯨抓著碎裂的啤酒瓶把,叫罵道:“你特麼吊個雞毛!”
本來還自顧自生氣的阿龍眼神突然一亮,看著這個學生仔所爆發出的氣勢,瞬間明白了風流哥為何如此看重他。出手狠辣,作風大膽,這是特麼天生的混混。
況且,他才十六歲啊。
十六歲就這麼囂張,以後還了得?
老板嚇的愣住了神兒,就那麼弓腰端著盤子,也不嫌累。
風流哥翹起嘴角笑了笑,衝阿龍得意的一挑眉毛,意思是,這魚仔還不錯吧。
“你特麼敢打我!你特麼敢打我!”那人捂著發蒙的腦袋,鮮血從指縫中流成了一條線,把他的白襯衫染的血紅。
王鯨繞過桌子走了兩步,伸腿就是一腳,直接又讓那人趴到了地上。
“打的就是你!還特麼跟我裝比。”
“好小子,有本事你等著,我馬上給我哥打電話!”
王鯨笑了笑:“打電話可以,不過你得給我們表演一下怎麼趴地上吃肉。”
說罷,王鯨起身走到老板麵前,從盤子裏抓起一塊肉先往自己嘴裏塞了個滿,貪婪的嚼了兩下,那口感真是脆嫩多汁,肥而不膩。王鯨不禁暗讚一聲好吃,又往嘴裏塞了一塊,嚼進肚子後,才又拿起一塊扔到了地上。
“吃,這麼好吃的乳豬,別說你不喜歡!”
論起整人,王鯨的手段可多的是,當年在學校當老大的時候,誰要是惹了他,整起人來簡直一個月不會重樣兒。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最最打臉的整人方法之一。
你特麼不是想讓我們趴著吃麼,我就先讓你趴著吃。不吃就打,看你怎麼辦?
那人冷哼了一聲,叫道:“小子,你特麼敢對我這樣,要想到後果。”
“後果你妹呀!”王鯨拽著他的頭發往地上使勁一磕,這下那人的鼻子也成了小噴泉,呼呼啦啦的往外冒血,眼鏡片也四分五裂,框子更是歪歪斜斜。“叫你吃你就吃,事特麼這麼多,誰教你的?”
那人慘叫連連,剛才的氣勢瞬間沒了。心想今天是碰見硬茬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出了包間,就是這小子的死期!
打定主意,他便張口了嘴,混著血沫將地上的那塊肉囫圇個兒的吞進了肚子裏。
王鯨哈哈大笑,“原來趴著吃是這麼吃,好不好吃啊?要不要再來一塊?”
“還來?”那人屈辱的幾乎要掉眼淚。
阿龍瞅的心裏直樂,暗道魚仔這小子的手段真黑,跟陳先生都有得一拚啊。
風流哥這時卻道:“魚仔,差不多就行了。讓他走吧。”
王鯨點點頭,拍了拍那人的腦袋道:“你特麼記住了,這兩位是銅鑼灣的風流哥和阿龍哥,我是銅鑼灣魚仔,以後見了我們要叫爺爺知道嗎?”
“知道知道!”那人沒了氣勢,倒也能屈能伸,他隻想趕緊出去給自己的哥哥打電話。
“知道就叫一聲!”
“爺爺!”那人咬著牙,眼睛狠厲的瞪著地麵。就為這聲爺爺,他一定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哈哈哈,不錯!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