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倒也沒反對,高一二班雖然好轉了,但在學習成績上依然是個爛班,去別的班鍍鍍金也好。
中午放了學,高二的單挑王趙小明就找了過來,還說要請王鯨他們吃飯。不過王鯨約了阿龍,隻好婉拒,李翠芬和林小仙便一起回了家。
王鯨叫阿龍來自然有他的道理,要想監視學校附近的狀況,必須要去學校旁邊那座高層住宅的頂層天台。那裏視野開闊,利用熾天使的人臉識別係統可以當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控器,隻要一有意外情況他馬上就能知道。
但住宅樓的天台都是私人所屬,要想在那裏布控,隻能把那裏租下來。那家的戶主如王鯨預想的那般不好說話,你一個屁大的小子說租我家就租我家不是開玩笑麼?
王鯨好說歹說了半天,給了特別高的租金人家也不願意。阿龍不耐煩了,叫了幾個小弟亮出砍刀,按住那家戶主的手指說了幾句狠話,那人便乖乖同意。
當然,租金還是要給的,而且價格要比市場價高出不少。占了人家地方,總得給個公道不是?
和阿龍出去吃頓飯的功夫,再回來時那家人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拿著一大票租金找新窩去了。王鯨從他家上了天台,來回向四周看了看,視野果然不錯。
阿龍站在一盆滴水觀音前伸了伸懶腰,對王鯨近來的事情表達了疑惑:“魚仔,你這又是拿連環殺手資料,又是租房子是要幹嘛?”
王鯨抽空欣賞了幾眼香港的全景,自覺心曠神怡,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的一點私事兒,不方便說。不過要謝謝我親親的阿龍哥,要不是你,這些事情還真難辦。”
阿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故意把牙齒打顫的動作誇張到讓王鯨看見:“早知道你這麼矯情,我就不認你做弟弟了。風流哥大後天結婚,在銅鑼灣的福運樓擺喜酒,你要早點過去幫忙啊。”
“沒問題。好久沒見風流哥,倒還真有點想念。”一想起那天在碼頭砍人的情形,王鯨的血就開始沸騰。這件事不禁讓他感受到了混混真正的生活,也把他心裏對於殺人的陰影徹底治好了。
阿龍撇撇嘴道:“風流哥這個家夥現在的日子可是樂不思蜀,不禁成了銅鑼灣的扛把子,還跟著陳先生一起開了家娛樂公司,當了股東,真是事業家庭兩得意。我這個隻會打打殺殺的古惑仔,也得跟人家學學了。屯門的油水也不能光靠保護費和那些地下勾當。”
王鯨隨口問了一句:“那你打算幹什麼?”
阿龍伸出雙手,表達出一種要擁抱太陽的豪氣道:“我要在屯門開一家香港最大的娛樂城,裏邊什麼服務都有,當然最大的收入肯定要靠賭場了。”
王鯨想了想道:“香港過兩年就回歸了,會允許你的賭場繼續開下去麼?”
阿龍笑了笑:“難道你不知道,關於香港回歸有個極偉大的決策——一國兩製麼?五十年不變,馬都能繼續跑,賭場當然能繼續開。”
王鯨啞然,眯著眼望向了香江對岸,白白的霧靄之後,是他偉大的祖國,隻是,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