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佬陳一聽此話，便低頭沉思了一會，那二人也不打擾，各自掏出煙抽了一根。
過了一會，鬼佬陳突然抬起頭道：“你說我是相信自己的兄弟，還是相信你們。”
巽把煙頭一扔，逼身過來道：“不論你相信誰，在國家麵前，都得如實交代。說吧，你找了誰為他們進行偷渡，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又要去哪裏？”
鬼佬陳仰首道：“我不知道。”
離當即怒了：“看你有些豪氣，不想對你用刑，但你們可別逼我們。”
鬼佬陳絲毫不懼，淡淡道：“悉聽尊便！”
離狂笑一聲：“好，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說罷，離從腿部抽出一柄鋒利的匕首，走過來沿著鬼佬陳的大腿內側輕輕滑下。
“鬼佬陳，這是古代刑罰中的剝皮之法，你能嚐到也是一件幸事了！”
說話間，離已極為緩慢的用刀尖在鬼佬陳的腿上滑動，割起一層薄薄的皮膚，然後用手拽住，慢慢向下剝。
大腿內側，是人體對疼痛最為敏感的部位之一，這一下，鬼佬陳疼的幾乎都要快暈過去，但他緊咬牙關，並不叫喊，反而還放聲笑道：“老子紋過八十次身，這點小手段不過就是撓癢癢！”
“還真是個漢子！”
離輕輕一笑，手中忽然一使勁，隻聽刺啦一聲，竟是生生撤下一大塊皮來。
鬼佬陳一瞬間汗如雨下，麵色蒼白，但他仍是笑道：“老子也六十歲了，還愁長不出新皮呢，你們倒是給老子省了一筆植皮費用。”
站在一旁的巽被他的頑固給激怒，走過去一拳打在鬼佬陳臉上。
鬼佬陳頓覺頭暈腦脹，眼冒金星，牙齒也從嘴裏飛出兩顆。
“呸！”
鬼佬陳吐了一口血沫：“老子也想換口好牙！”
巽怒道：“死鴨子嘴硬，離，把他全身的皮都剝了，要一寸一寸的剝，讓他多活一會。”
“好嘞！”離笑了笑，又把刀劃向了鬼佬陳的脖子，同時道：“鬼佬陳，我們要你說，隻是不想多費事情，其實你不說我們一樣查得出來。”
鬼佬陳忍著劇痛咬牙道：“那你們就去查啊，老子是義豪會的話事人，叫我做出賣兄弟的事情，我鬼佬陳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江湖？”
“哈哈哈！”
巽與離一陣輕蔑大笑，然後道：“狗屁的義豪會，在國家麵前，你們不過是幾隻隨便可以踩死的小螞蚱。還說什麼江湖？我看你們都是置國家利益於不顧的無恥匪類！”
鬼佬陳臉色一沉：“從你們的卑劣行徑來看，我就知道魚仔一定是被冤枉的，我們就算是匪，也熱愛自己的祖國，而你們呢，卻是國家敗類！”
“找死！”
巽一生氣，直接奪過離手中的匕首，一刀捅在了鬼佬陳的心髒上。
鬼佬陳胸口一痛，腦中快速閃過他這一生的畫麵，有失落，有得意，有精彩也有平淡……
“老子活夠本了！”
這是鬼佬陳在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