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在整個大元國那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當今皇後是安府二夫人孫芷晴的姐姐,這也使得整個安府和皇家拉上了關係。
正值年關,整個安府都洋溢著歡樂的氛圍,來拜年的人來來往往顯得分外熱鬧。隻不過這時候,有個地方卻顯得過分的安靜了,那就是竹園。
安府的竹園,是整個安府占地麵積最大的園子。不過,這竹園是建在安府最西北,少有人去。但是這裏卻是這安府嫡女的住所。
此時,竹園裏的秋千上有一個年約五,六歲的小姑娘。身後推秋千的人也不過是個七,八歲的丫頭。
“小姐,要下雪了,咱回屋吧。”
“那就回吧,映秋。”
話音剛落,那個小姑娘就從秋千上下來,往閣樓走去。那個稍微大點的丫頭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那個走在前麵的小姑娘就是這偌大安府的嫡女——安臨暖。自從娘親去世之後,她已經在這竹園住了一年了,身邊除了這個叫映秋的丫鬟外,再無一人。
雖然對於自己的遭遇深感同情,但是安臨暖卻更是慶幸,畢竟她並不是真正的安臨暖,她是鳩占鵲巢的一個侵入者。
安臨暖覺得她這是一次失敗的穿越,怎麼說呢,雖然她占著安府嫡女的名號,但是的確是個不受人待見的主,典型的爹不疼,娘不愛。因為在自己剛剛蘇醒的時候就被通知親娘去世了,去世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導致爹爹看她如看仇敵。至於二娘,那更是不敢奢望的,怎麼說安臨暖都是占了她孩子那個‘嫡’字的人。
安臨暖現在還記得她剛醒來的那天。那天正值小雪,從窗口向外望去,雪花紛紛揚揚的從天際飄落下來。安臨暖緩緩的動了動似乎僵硬了的身體,這微小的動作引來了一堆人的尖叫,也是在這吵鬧聲中,安臨暖睜開了眼睛。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快去通知老爺。”一屋子的丫鬟們七手八腳的忙開了,不是你推了我一下,就是我碰了你一下。
安臨暖一睜眼就看見了如此混亂的場麵。但安臨暖也隻是皺皺眉頭,畢竟身體上的強烈不適已經完全占據了安臨暖的思緒。慢慢的把手伸到眼前,但看到的卻是一雙胖乎乎的小手,再定睛看向周圍的擺設,安臨暖已經顧不得身上的疼了,滿腦袋就一件事,‘她穿越了!’雖然安臨暖表麵很平靜,但是內心早就翻江倒海了。這麼‘幸運’的事,怎麼就讓她攤上了呢。她可是剛剛和她喜歡了一輩子的人以結婚為前提相親了啊!怎麼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來這麼個地方了呢!真是作孽啊!她的男神啊!她可是把整個青春都搭在暗戀裏了,卻給了她這麼一個抓心撓肝的結局,真不知道是不是她上輩子,不對,上上輩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老爺來了。”屋子裏的丫鬟們嘩啦啦的跪了一地,“奴婢給老爺請安。”安臨暖費力的支起自己的身子,看向門口。隻見來人一襲白衣,頭發僅用一根白色絲帶係著,垂在身後。
就在安臨暖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這所謂的老爺的時候,那人也在看著安臨暖。突然有個人腳步慌亂的衝了進來,嘴裏說著,“老爺,夫人她,去了。”那個老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晃了一下,手裏的折扇就那麼直直的掉到地上。然後抬起還在顫抖的手指著在床上坐著的安臨暖,“把她帶到夫人的麵前。”說完就轉身跑向院子裏。
等到這安家老爺,安世軒走了之後,那些跪在地上的丫鬟們一股腦的朝安臨暖湧了過去,安臨暖就像個木偶似得任她們擺弄。
直到安臨暖站到安世軒的麵前,她都沒緩過神來。為什麼別人穿越的話都是什麼王公貴族,就算是農家人也父母雙全啊,怎麼到她這就變樣了呢。穿成個小屁孩不說,這剛醒就被人通知娘親沒了。再加上那爹的表情,看樣娘親的的死和她有關。
“跪下。”安世軒看都沒看安臨暖一眼,隻是抱著安臨暖娘親的身體。
安臨暖木然的緩緩跪下身子,後背挺直隻為看一眼那個大概因她而死的娘親一眼。整個安府的人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和安臨暖說一句話,連看都不敢看。房間的門就那麼開著,北風呼呼的吹,不點的小人就那麼直挺挺的跪在冰冷的地上。
安家夫人正式出殯的這天,安臨暖依舊在房間裏跪著。三天,安臨暖這個如今隻是個五歲的孩子,在她娘親的房間裏直直的跪了三天。若不是如今的安臨暖有個20多歲的靈魂的話,大概早就隨她娘親而去了。
安臨暖這個身體本來就是剛從昏迷中醒過來,如今在這房間裏跪了三天身體早就透支了,能跪上這三天也是再用精神力支撐著,在她從哪些來來去去的下人哪裏知道娘親已經出殯之後,整個人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