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羽盯著安臨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師妹,你的命是師傅好不容易才救回來的,你的命不是你一個人的,是我們大家的,你不能白白糟蹋了。”
“二師兄,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歎了口氣後安臨暖接著說,“二師兄,我不能保證我一定會好好的,但我可以努力讓自己好好的。”
“師妹,你可以不……”
“二師兄,我是安家的嫡長女,是趙家的遺孤不管怎麼算,我都不能退的。”然後拽住林豐羽的手說道,“二師兄,我心裏有數,我這條你們好不容易才救回來的命,我是不會輕易把它丟了的。”
林豐羽低下頭,從袖子裏拿出筆,紙,“這個月的藥方得改改了。”
“好。”說完安臨暖就拿起一旁的磨條幫林豐羽磨起磨來。
“師妹,我明天起身去江南。”
“好,我等你回來。”
一會兒後林豐羽就把寫好的藥方遞到安臨暖的手上,“就算為了我們,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好。”
等到安臨暖這句回答後,林豐羽就轉身走了出去。
安臨暖站在門口看著林豐羽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她的視野裏。
安臨暖一直在門口站了差不多將近一個時辰後才轉身回到房間裏。
待把門緊緊的關上之後安臨暖才收起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對於自己的那條批命文她怎麼可能不在意。
那條批命文絕不可能是自己的命,她手裏有當年自己的那條批命文,決計不是什麼貴不可言的命數,反倒是說五歲有死戒,而她便是五歲的時候來的。
除去真正的安臨暖有過批命文之外,根本就沒找人給她看過,畢竟是被安世軒給軟禁了起來,怎麼可能會再找人來看命。
這‘貴不可言’四個字本身就是對她安臨暖設下的局,讓她除了嫁進皇家之外別無選擇。可是這‘貴’是有多貴,才能叫做是‘貴不可言’!她是要嫁給皇子,還是去搶皇後的位置。
安臨暖不知道她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才算是合了那些人的心意,才算是讓他們知道自己這個安家的嫡女,趙家所謂的遺孤是真真的被他們握在手心裏的。
第二天一大早,安家的管家就跑竹園來了。
管家安伯站在竹園門口拽著映秋問道,“映秋,嫡小姐醒了嗎?”
映秋抬頭看了眼二樓安臨暖的房間,“怕是還睡呢,昨兒夜裏小姐一直都沒睡,今兒早才合的眼。”
安伯抬頭看向安臨暖的房間,不知為何他覺得這關起的房門就像是安臨暖關起的自己,沒一個人能闖進去,所有人都被擋在門外。
“那你好好照顧嫡小姐吧,我午後再來。”
安伯最後看了一眼安臨暖緊閉的房門後便離開了。
等到映秋目送安伯離開後,就看到安臨暖的房門打開了。
安臨暖站在房門口,對映秋說道,“今兒個無論誰都不見。”
“小姐。”映秋見安臨暖轉身連忙喊道,“安伯剛走,說是午後再來,也,不見嗎?”
“安伯?再說吧。”安臨暖說完便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