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臨暖出現在德清殿的時候,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到她身上。不管是因為她‘貴不可言’的批命,還是因為她住的墨軒殿,還是皇上的賞賜。
“二小姐。”映秋站在一旁正看到安臨暖的表情,比開始又多了幾分無奈。“我扶你過去坐吧。”
安臨暖的座位正好是在八王爺的旁邊,此時八王爺李則齊已經坐好了。
“臨暖見……”話還沒說完人就被李則齊給扶了起來。
李則齊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說道,“我沒那麼多禮數,坐吧。”
待安臨暖坐好後,李則齊側過身子看向她,問道,“聽他們說,父皇讓你住墨軒殿了?”
“是。”
“還給了你不少賞賜?”
“是。”
李則齊坐直身子,直勾勾的看向安臨暖,“那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見安臨暖並不答話,繼續說,“這意味著你可能會變成父皇的妃子。”
安臨暖扭過頭看著李則齊,說道,“八王爺,您怎麼能私自猜測皇上的想法呢。”
李則齊並沒理安臨暖,自顧說道,“你若不想嫁給父皇的話,最好現在就選一個人嫁了。”說完之後便把頭轉了過去,再沒看安臨暖一眼。
映秋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自家小姐,隻見安臨暖現在整個人都是抖的。
安臨暖是怕的,即便她做好的一切心理準備,可當實際麵對的時候她還是怕的。她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強大,其實她脆弱的不堪一擊。
本來就處在風口浪尖上的安臨暖這次被皇上這麼一推,直接被推到了眾人麵前,即便開始沒把安臨暖放在眼裏的那些人現如今也開始關注著她。皇宮自古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安臨暖沒那個信心能在後宮中平安度過餘生。而且就算是得到了聖寵又如何,當初趙家不也是把兩個女兒都送進宮裏了嗎,可到頭來不也沒免不了滿門抄斬。她怕即便自己入了宮也保不了安家,使安家走了趙家的老路。她的命現在就攥在那一個人的手裏,一念生,一念死。
等到李則然他們幾個王爺進來的時候看到就是安臨暖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映秋站在身後默默的注視著。
直到傳來“皇上駕到。”這四個字,安臨暖才緩過神來,同其他人一起口呼著‘萬福,金安。’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的問題,安臨暖覺得皇上進來後一直看著自己,連帶著別人也把視線放在她的身上。
安臨暖緊緊的攥著手裏的絲帕來抑製住身體的顫抖,口中默默的念著,“安臨暖,你不能怕。安臨暖,你不能怕,你不能怕。”
除了一開始皇上的視線引導著一眾人在安臨暖身上停留了幾秒之外,整場宴會再沒別的視線關注安臨暖,讓安臨暖放鬆了不少。
安臨暖戰戰兢兢的祈禱著就這麼結束宴會,可天從不遂人願,就在宴會快結束的時候皇上再次把視線轉移到了安臨暖的身上。
“聽說安二丫頭當初憑借一曲‘水墨畫舞’奪得了賞花宴的頭魁。可惜當時我與愛妃們都沒看到這曲‘水墨畫舞’,不知今日安二丫頭能不能再舞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