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存在,時間無法抹殺,空間無法抹殺,人的智慧,亦無法將其抹殺……
那種存在,姓感,名冒,字病毒,號惹我你就要倒黴居士。
包炯現在覺得,要麼,是千年之後人的免疫係統退化了。要麼,是千年之後感冒病毒退化了。
否則怎麼解釋短短幾個月內他連續感冒兩次?就算最近變天氣溫變化比較厲害,他又加衣服加得不那麼及時,可也不至於……
“……阿嚏!”
“……明庭,你還是先去休息吧?”包拯看著那邊臉色泛紅噴嚏不停的包炯,擔心道。
“我沒關係……”包炯咬牙說道。
不就是感冒麼,想他包大爺那向來是重傷也不下火線,小小感冒算得了什麼……
“明庭!”包拯聲音沉了沉。
“……是。”包炯啞巴了一下,老老實實點了頭。
回房去床上把自己卷在被子裏麵休息了大半天,包炯自覺舒服多了,便從床上爬了起來,出去覓食。
“喲,小包大人,怎麼樣了?”見包炯踩著遊魂般的步點飄進開封府食堂,裏麵吃飯的其他人均感到一絲好笑——畢竟包炯平日裏都是把吃飯當任務,三口兩口解決問題之後便又去巡城了,眼下一進了食堂便趴在桌子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實在是難得一見。
“沒什麼。”包炯抬頭應了聲,然後趴下去,“就是累了點兒……”
感冒的滋味著實難受,渾身酸軟使不上力氣,還一陣陣頭暈。包炯趴了會兒覺得舒服了,便從一邊拉過廚娘特意做給他的薑湯,小口小口地抿著。
“話說你們知不知道,最近這開封府裏麵在鬧鬼?”
“……”包炯抬了抬眼皮,掃了眼那邊說話的人,或許是因為生病的緣故,那一眼的威力不足,說話那人絲毫沒覺得他正在說一些不宜說的東西,自顧自又道:“我有個兄弟是守城門的,前幾天該他當晚班,那幾天天冷……”
雖然很想拍案大喝一聲“迷信!”,但是包炯現在實在是沒力氣,就決定當聽不見了。
“他少加了件衣服,凍得不行,又加上守城門實在是個累人的活,他就想睡上那麼一覺,可是誰知……”那人口才顯然不錯,一個封建迷信的故事講得頗為妙趣橫生,“城門下邊,忽然躥上個白乎乎的影子來!”
包炯把薑湯喝完了,本想走人,聽到這兒卻不由皺眉,坐在那兒繼續聽。
“他嚇了一跳,覺得自己是見鬼了,不然怎麼有人能那麼輕鬆的一步跳上那麼高的城門?那白影也真是可怕,飄飄忽忽的就過來,腳尖都不帶著地的——不是鬼還能是什麼?”
“不是鬼還能是展昭……”包炯在一邊補充了句。
“……展大人的輕功那是一般人能比得麼!再說那也不會是展大人呀,總之呢,那白影就那麼躥上了城門,我那兄弟覺得自己是見了鬼,在一邊縮成了團——他說他是中氣十足的喊了聲‘什麼人’,不過據我估計,八成他是嚇癱了……”那人唾沫橫飛,比手劃腳,恨不能自己親身出演一下當晚情形,“不過那白影卻沒答他的話,隻是在城門上繞了圈,就直接跳了下去——沒錯,就是從城門上跳了下去!那要是一般人不砸成肉醬了麼?我那朋友連忙探頭一看,卻隻看見那白影呀,飄飄忽忽就進了城,也不知道是去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