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炯與展昭離了開封一路南行,兩人日夜兼程,到了第五日,終於入了秀州,到了鬆江。
陷空島在這鬆江也算是赫赫有名,哪怕是幼童也知道附近有個陷空島,島上有個陷空島五義,個個都是義薄雲天的好漢子,優點多多缺點幾乎沒有……
“這世道……”包炯聽了幾耳朵,扯扯嘴角不知怎麼形容自己心中感受。
“你還好吧?”展昭勒停了馬,撥轉馬身看著他後方的包炯。
連著幾日快馬奔波日夜兼程本就是讓人難以承受的,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病人?
“沒事。”包炯搖了搖頭,說道。
“眼下已經到了鬆江府,不如先休息一下?”展昭看著包炯臉上病態紅潮,皺眉道。
“……不了,尚方寶劍要緊。”包炯繼續搖頭——多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天知道那個皇帝會不會心血來潮想看看自家祖宗的劍,又天知道會不會有人得知了這個消息,來找自家祖宗麻煩?
無奈苦笑了一下,展昭又開口道:“你是沒事,在下卻有些撐不住了。”
清楚若說別的包炯絕無可能鬆口,展昭隻能如此道。
“……那隨你。”抿了抿唇,包炯終於點頭。
找了家客棧住下,包炯進了房間就直接趴在了床上。
晚餐他是不打算吃了,估計吃了也得吐出來——這幾天他就沒怎麼正常吃過東西,燒得厲害了也就不覺得餓了……包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下了那五日的馬上生活,隻能感慨果然自己很符合警察的一條標準——銅頭鐵臂金剛胃。
“算了……先睡吧。”
明白如果再不休息那連真正的變形金剛可能都得出事,包炯苦笑了下,拉過一邊被子卷在身上。
記得公孫先生似乎叮囑要吃藥來著?
行囊放在那邊,包炯實在懶得下床,便安慰自己“一次不吃不算什麼”,閉了眼休息。
第二天清醒過來,包炯自覺腦袋舒服多了,至少不再無時無刻不讓他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昨晚睡得可好?”
“還成——不過你看起來似乎睡得不怎麼樣。”包炯彎了彎唇,說道。
展昭淡淡一笑,並不多說什麼:“現在就去陷空島?”
“當然。”
與此同時,陷空島上——
“五弟啊,你可真是我的好五弟!”陷空島大島主盧方自白玉堂回來之後長籲短歎的次數趕得上之前一年,而被長籲短歎的那人——陷空島五島主白玉堂卻隻是掏了掏耳朵,把頭扭到了一邊。
這倒也不能怪他,盧方苦口婆心卻不善言辭,白玉堂自認識他以後已經把那套道理翻來覆去聽到滿耳繭子,與其繼續洗耳恭聽還不如當那是耳旁風。
“五弟啊,你這次闖下這麼大的禍……”
“這次的事情是我一人做下,自然是我一人來當!”白玉堂一挑眉,“必不會連累幾位哥哥。”
“你說是不連累,可你若是有事,我們怎能袖手旁觀?”徐慶瞪了白玉堂一眼,“你倒好,不與我們商量便偷了那尚方寶劍來——那是你能隨便動的東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