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比武一場之後拿回尚方寶劍然後回開封府”的日程設定注定是要被人攪成一團糟糕的,看著眼前的“廢墟”,包炯覺得自己已經連頭疼的力氣都沒了。
“船塢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誰幹的?”一旁徐慶的大嗓門震的人微微頭疼,但也間接說明了眼前景象究竟慘成了什麼樣子。
陷空島並不算多麼大的一個島,船塢也不過就是一個,眼下已經被人放火燒成了一堆廢墟。那把火燒的極狠,好好的船愣是燒得連個形狀都看不出來。
不像是一般情況下燒出來的效果……船隻都有防火處理,能燒成這樣至少的往上潑不少油。
包炯一邊勘查現場一邊在心裏說道。
“怎麼會這樣?”陸續趕來的人看了眼前景象都不由愣住——陷空島是湖中孤島,想要去陸地上隻能通過船隻來往,眼下船塢被毀船隻被燒,他們等於是被困在了島上。
“不管是誰做下的事情,那人定是個心狠手辣之輩!”去四處查看了的蔣平走了過來,雙眉緊鎖,“我查看過了……不僅僅是船塢被燒,連這裏的工人都……想必是為了滅口。”
“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幹的!”盧方怒吼道。他與這些船工感情都很好,眼下發現船隻被燒船工被殺,憤怒之情可想而知。
“尚方寶劍怎麼樣了?”包炯腦子一轉立刻想到了問題症結在哪兒——想也知道燒船之人的目標並不是將他們困在島上,陷空島上綠化做得不錯,大樹處處可見,想要砍幾棵樹做成木筏也不需要多長的時間,真正趕著時間的……是他和展昭兩人。
“寶劍無事。”清朗聲音傳來。
“……你們兩個比完了?”包炯看著那邊抱劍而立的白玉堂,再看看那邊展昭,兩人都是身上無傷衣服幹淨的連點灰塵都沒有,看不出輸贏,“誰輸誰贏?”
“比到一半這邊就鬧騰開來了,沒繼續下去。”白玉堂哼了聲,很是不懷好意的看著那邊展昭,“不過這把劍我一直帶在身上就是。”
本來也想過放到陷空島的藏寶室去,但白玉堂明白自家那些哥哥的脾氣,萬一真是這麼做了搞不好他前腳放進去後腳劍就被拿出去還給那兩人,隻能自己帶著。
現在看來,倒是歪打正著。
“你們也別比了——如果不想讓陷空島五義從此以後多個‘陷害忠良’的名頭的話,就把尚方寶劍給我。”包炯按了按太陽穴,說道。
他雖然不知道是誰幹了這件事,但是有一點還是能弄明白的——放火之人顯然是為了把他們困在島上,不讓他們把尚方寶劍帶回去。而當這個消息被那幕後主使之人知道之後,想必等著他祖宗的就是……
“弄丟禦賜之物,該當何罪?”——他幾乎能想象龐太師撩著朝服義正言辭走來走去的樣子了。
即便皇上偏幫、太後護佑,大不敬之罪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遮掩過去的。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趕在事情爆發之前把尚方寶劍送回去。
“現在沒了船,你打算怎麼過去?別告訴我說你……”白玉堂微微一愣,掃了眼那邊碧波蕩漾的水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