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由公孫策診治,包炯終於徹底脫離了“病人”的身份,將一直作威作福的感冒病毒大爺送走,重回工作崗位,繼續抓小偷、維護治安、巡邏以及……陪包拯上朝。
這是包炯執行起來最為心情複雜的一個任務,原因麼……
在第一次陪包拯上朝的時候,包炯就很是受了一下刺激——其實包拯也是好意,想讓包炯多認識幾個文人,畢竟那些都是大家,名人,說出去麵子上也有光,但問題是……
“這位是歐陽永叔,歐陽大人。”
歐陽修……
包炯機械地給他行禮,腦子裏麵冒出的卻是那篇曾經狠狠刁難過自己的《醉翁亭記》。
你蓋個亭子不算什麼,可是你為什麼寫那麼長一篇東西出來!
“這位是範希文,範大人。”
範仲淹……
包炯機械地給他行禮,腦子裏麵冒出的卻是那篇同樣狠狠刁難過他的《嶽陽樓記》。
你旅個遊不算什麼,可是你為什麼寫那麼長一篇東西出來!
“這位是蘇明允,蘇大人。”
蘇洵……
包炯機械地給他行禮,腦子裏麵冒出的卻是那篇依舊是狠狠刁難過他的《六國論》。
好吧……這個比前兩個還可惡,不僅僅自己無事研究曆史寫文章玩兒,他兒子閑著沒事寫的那一大堆詩詞歌賦也得算在他老子頭上!這一門三父子都是閑著沒事給自己找事寫東西的行家!
作為一個理科生,麵對那些即將流芳千古的文化名人們,包炯隻能以一種近乎憎恨的眼神默默注視著他們——他們不知道,他們沒事找事寫來的那些東西會成為千年之後的學生怎樣的痛苦,他們的筆上蘸著的不是簡單的墨汁,而是千載學子的血淚!
每當此時,包炯就會產生一種無比強烈的、操起一塊板磚將這些人統統拍成二等殘廢的欲望……
讓你們寫!
當然,包炯也曾經滿懷惡意的YY過,他現在就去把那些人日後將會流傳千古的文章寫出來,署上自己的大名,然後讓那些始作俑者看了之後大為歎服,對自己頂禮膜拜,從此“包炯”二字前麵會加上例如“詩人、詞人、文學家、政治家”等等的前綴……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良知阻止了他,以及作為理科生的包炯早在高考之後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文章全忘了個幹淨的話,包炯真會這麼做。
“包卿,好久不見。”正在包炯糾結於“為了將來必然產生的迫害而使用非常手段究竟算不算正當防衛”的時候,那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王爺。”
包炯當即抱拳行禮,於情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於理他是當朝王爺,這禮行得至少比剛才給那些文人行禮舒服多了——倒不是不尊敬他們,至少包炯當年背的頭疼的時候曾經咬牙切齒地詛咒過這些人,如今看到活人自然有點心虛。
襄陽王含笑頷首,看著包炯說道:“如何?身子可是全好了?”
“已經沒事了。”包炯點頭道,“多謝王爺關心。”